夜色苍茫,上弦月被云遮掩住,漆黑一团,景物难以分辨,只有悬挂在船檐上的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上官墨询坐在前厅,静静地守候着。
宋箬溪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这一路上,上官墨询草木皆兵,弄得她也神经紧张,束手束脚,凡是他不同意的事,她都不敢做,这千年防贼防得着实辛苦。
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地平线是升起,一夜已经过去,平安无事。
是他们太过多疑,还是贼人知难而退?
不得而知。
只是看着上官墨询眉宇间的疲惫,宋箬溪心中酸楚,垂睑道:“你去内室睡一觉,我就在厅内,哪里都不会去。”
上官墨询犹豫片刻,没有坚持到上层舱房内去休息,绕过屏风,睡在了内室的罗汉床上。
宋箬溪净手焚香,在厅内抄写经文,一步都没有离开。
那三十七人老实的呆在第四层,没有丝毫的异动。
船继续在河上平稳地行进,依照行程,明天申时未就能抵达曲沃,敌人若要在船上动手,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上官墨询再次要求宋箬溪晚上换房。
宋箬溪无有异议,乖乖听从。
午后,云朵堆积在天空中,阳光时隐时现,酝酿着一场大雨。
蚕娘做了碗寿面,放在上官墨询的面前,笑道:“上官少爷,祝你年年有今日。”
上官墨询淡淡地道:“多谢,有心了。”
宋箬溪这才知道今天是上官墨询的二十八岁的生日,目光微转,起身回了房。
上官墨询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忽沉,那碗寿面吃在嘴,寡淡无味。
一个时辰后,宋箬溪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紫色的荷包,“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上官墨询展眉一笑,接过荷包紧紧地捏在手心,荷包里面有一颗念珠,那是宋箬溪从觉明大师送她那串念珠中取下来的。觉明大师是圣僧,世人深信他法力无边,宋箬溪希望他赠送的念珠能保佑上官墨询平安康健。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宋箬溪垂下眼睑,轻声道。
上官墨询正要说话,厅外有人道:“公子,那位习姑娘病了,她的女仆在下面吵闹不休。”
宋箬溪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