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我已经嫁人。”宋箬溪挣脱不开陈陌搂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拨不出随身携带的护身匕首,眼见离弥陀寺越来越远,心越来越慌,不甘心就这么被让他掳走,虽然明知无法说服这个处心积虑要掳走她的男人放了她,可现在也只能勉力一试。
“我不介意你非完璧之身。”陈陌勾唇笑道。
宋箬溪恨得牙痒痒的,没好气地道:“我没有再嫁之意。”
“我陈陌看上的,不管是人,是物,还是权力和地位,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陈陌微眯着眼,精光闪过,“你也不例外。”
宋箬溪早知陈陌狂傲霸道,可还是被他的话弄得怒及反笑,道:“日后,你登基为帝,强夺人妻将成为污点,会令你一世英名尽丧,你都不在意吗?”
“英名也好,骂名也罢,我的千秋功过,任后人凭说。”
当一个人连名声都不要时,宋箬溪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令他罢手,“我宁愿死都不会嫁给你。”
“你要敢死,我就灭掉纪宋两族给你陪葬。”陈陌凶残地威胁道。
“你……”宋箬溪愤怒地瞪着他,目光锐利如箭,可毕竟是如箭,不是真箭,射不死他。
“我言出必行。”
宋箬溪气得半死,却无计可施。
“全是些没用的废物。”陈陌突然骂了一句。他过于自负,认定不会有人这么快脱身,追赶过来,放心大胆地边跟宋箬溪说话,边向山下飞掠,以至于气息不稳,速度稍慢。
宋箬溪心念一动,回头张望,她不会武功,觉察不到距离稍远的动静,凝眸细看,总算看到小路上有人影晃动,是谁?
追上来的是邺疏华,两人轻功在伯仲之间,邺疏华心悬爱妻安危,不顾一切地提气追赶。陈陌抱着个人,增加了负重,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宋箬溪看清了来人,欣喜若狂,邺疏华手上的软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发着冷冽的寒光,身上的海青已被利器割破,露出淡蓝色素缎锦袍,袍上好象沾有血渍,他受伤了!着急又担心地看着他,想问问他伤得重不重,可又不敢问,怕他岔了气息,眸光一转,道:“陈陌,你带着我,走不动的,只要你放了我,他就不会再追你,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
陈陌眸光阴冷,侧目看去,邺疏华就快追上来,一个转身,射出数枚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