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众人松了口气。
一场好好的法会,被刺杀搅和,还弄出了人命,令佛门清静地沾染了鲜血,成为血腥杀戮战场。邺疏华诚恳地向弥陀寺的主持表达了歉意。
主持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敝寺原该有此一劫,两位施主无须道歉,这皆是命数使然。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胸怀浩瀚,不会将这事挂在心上,会宽恕世人的。”
“弟子谢主持大师宽宏大度,弟子还有一事恳请大师应允。”邺疏华道。
“施主若是要老衲为他们念经超度,老衲愿效绵力。”主持含笑道。
邺疏华再次道谢,放下六张千两银票,一给寺中添香油,一为亡魂办法事。
离寺回城,上了马车,邺疏华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宋箬溪,关心地问道:“璎璎,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箬溪摇摇头,眸色清冷地注视着他,“你后悔吗?”
邺疏华不解,“后悔什么?”
“后悔娶我为妻?”
邺疏华见她眉眼间都是冷意,给人一种疏离难以接近之感,心中慌乱,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急切地问道:“璎璎,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师父在净莲寺讲经时,你说过的话?”
宋箬溪表情茫然,“我说过什么?”
“你说,渴了,水就是天堂;饿了,饭就是天堂;失败了,成功就是天堂;相爱了,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邺疏华低头与她对视,眸中一片深情,“能娶你为妻,是我几世修来的善缘,我永不后悔。”
“善缘?”宋箬溪嗤笑,面带嘲讽,“你没听大师所言吗?这是恶缘,我连累你在这婆娑世界永受轮回之苦,无法成佛。”
“有你的地方,就是极乐世界。”邺疏华在她额间印下一轻吻,“成不成佛,又有什么要紧的。”
宋箬溪唇角微扬,清冷无波的双眸中有了一丝暖意,问道:“大师说在红尘修行,不比在佛门,事多人多,易起恶念行恶事。为免毁了修行不自知,坠入恶道悔已晚。以后行事,当慈悲为念,不能多伤人命,可是城中虎狼成群,你该怎么办呢?”
邺疏华沉吟片刻,道:“师父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能饶的人,我就饶,不能饶的人,就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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