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张啸林以兄礼待常耀,证明此人也是“通字辈”的人。只是,他隐居多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登门拜访呢?
林笑棠和马启祥、沈胖子跟着万墨林坐了一桌,旁边便是张啸林的主桌。和他们一起同来的还有一位姓常的老者,满头银发,下巴光光的,没留胡须,自从一起进门之后,就不停的打量着林笑棠,让林笑棠很是诧异,但老者眼神中没有什么敌意,有的只是欣赏和鼓励。
屏风后一阵喧闹,伴着脚步声,张啸林带着一众徒子徒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虽然已是近六十岁的年纪,但张啸林保养的很好,除了头发有些花白,整个人便如同五十岁出头一般,一身红色的长衫,显得喜气洋洋。
进来之后,张啸林首先迎上了姓常的老者,“师兄,罪过罪过,应当是我去给您拜年,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大老远的过来呢!”
常耀微微一笑,“师弟客气了,多年不曾出来走动,我这身子骨都懒散了,借着过年的机会出来逛逛,拜会拜会老朋友,顺便给一个子侄帮点小忙,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张啸林一愣,“子侄?师兄说的是……?”
常耀一拍他的手背,“先招呼客人,晚点再说,小事而已。”
张啸林并未放在心上,安排常耀在主桌安坐,这才招呼其他宾客就坐。张公馆的这个大厅容纳了将近四十桌酒席,来的又都是派的各路豪强,因此就坐以后,张啸林特意又将万墨林让到了自己这一席,毕竟他是杜月笙在上海的代表,他和杜月笙虽然明争暗斗,但场面上的事还是要照顾到的。
酒过三巡,几十桌酒席的宾客都是老相识,也就放开来痛饮,张啸林礼节性的转了一圈,接下来便是宾客们的回敬。
看着张啸林的兴致颇高,脸色也有些潮红,万墨林向林笑棠等人使了个眼色,林笑棠便和马启祥以及沈胖子过来敬酒。
张啸林回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木林,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过年的,还让几个小辈来给我添堵吗?”
万墨林一笑,“之前的事,全是我的不是,小爷叔千万别往心里去,今天就让小辈们给您老人家敬杯酒,此事就揭过去不提如何,毕竟大家都是顶着一个名号做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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