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了她的寸关尺上。
接下来这一盏茶的功夫,对陈浪而言,恍若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尤其是徐飞越发凝重的表情,更是让陈浪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良久后,徐飞松开了后,抬眼看向陈浪,问道:“陈老哥,你实话告诉我,嫂夫人在家里,是不是过得很不称心?”
这番话听得陈浪用脚指头当场抠出了一个三室一厅。
徐飞这话听着文绉绉,实则是给陈浪留面子,换了别的中医,估计就不会这么婉转,而是会直接问李秀芝是不是在家里遭到了虐待。
尴尬归尴尬,但已经发生的事情,陈浪也不会去否认,他点了点头,道:“以前的我是个混账,稍有不顺就对嫂嫂拳打脚踢。除了我,家里其他人对你嫂嫂也不好,她是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岔五还要受气。”
徐飞叹道:“那就是了,嫂夫人的身体,是典型的气血两亏,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亏。”
“这么说吧,嫂夫人就像是一棵树,内里已经被掏空了,只剩下了一截空荡荡的树干,一旦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陈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扶着桌板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片刻后,陈浪颤声问道:“徐老弟,你既然能诊出来,就一定有办法救我娘子的,对吗?”
说完一把握住了徐飞的手,声音嘶哑的说道:“徐老弟,求求你救救我娘子,老哥给你跪下……”
徐飞大惊,急忙托住陈浪的双臂让他没有办法跪下去,道:“陈老哥你别这样,赶紧起来。”
旁边的李秀芝,在听到徐飞关于自己身体的解答后,整个人也处在了巨大的绝望之中。
明明好日子就要来了,为什么老天爷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她想跟陈浪好好走下去,她想看着果果出嫁,更想亲自抱孙子。
这些美好的期许,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边泡影。
然而见陈浪为了求大夫救自己,甚至都有了下跪的迹象,李秀芝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至于果果,就非常干脆了,嘴巴一张,嚎啕大哭。
但果果的哭声,倒也打断了现场悲伤的情绪,李秀芝将女儿搂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