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生命危脆,实不敢片刻废忘。警醒自身莫负光阴,当勤精进,如救头燃,刻苦修行而早脱生死。”故庵中不见一尊圣像,唯一死字而已。
当中一老太跏趺坐于禅床之上,说是床,实是凳也。古代所指的床其实就是今日的凳子,佛家沿用至今。老人满脸皱纹,但目光柔和一脸的慈祥。长发半白披于肩上,身上穿了件半旧的海清,手中拿着一串星月菩提子的念珠,早已经捻成紫红发亮,闪闪有光,一身打扮似僧似俗。
“师公,弟子顶礼!”逢春连忙跨步上前,作势要拜。
“你随便坐吧!我这里无佛无圣不用拜了。”大癫出声道,简单一句话却包含禅理,既无我也无佛无圣,这是何等的境界?可惜逢春不识。
逢春知老人的脾气,也不客气,安静的立在下首,母亲未坐前他是不敢先坐的。
见二人坐定,大癫开口道:“你的事情我已尽知,你且先为明道述说一遍吧!”
“好的,师公!我先为师父说说,事情是这样的……”逢春略一沉吟,觉得瞒不了选择了告白。因在老人身边不敢呼明道为母,出家之人本无家,但血浓于水一个称呼而已,未必就是无情。只是规矩他也不敢犯,免被老人呵斥。早在冷钤再娶后,逢春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对老人也不再怨恨。
“砰!”的一声,明道师太坐下禅床被其一掌击碎。
“必是那个女人故意祸害我儿,姓冷的那些政敌还不至于如此,就是有这心也不会对一个失去宠爱的儿子行此手段,他那继子谁不知道是他亲生,在高层早不是什么秘密。”明道玉齿咬得咯咯作响,直眉怒目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