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城一偶,西南偏僻小镇,丘林起伏连绵不绝。正午时分,炎炎烈日如火般炙烤着大地。一处山丘的半山腰上,范立正骂骂咧咧的挥锄挖新房地基。
口中不停的诅咒天上的太阳,有娘生没娘教。才五月中旬的天,就热得他一身痱子痒。埋怨他老爹发神经,这样恶劣的天气还要修什么砖瓦房子,活生生的把自己从建筑工地上拉回来挖新屋地基,这是穷极无聊。
不停的抱怨诅咒,不该骂,该骂的,全都骂了个遍。骂得口干舌燥,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白沫子唾液。
提了一个缺了嘴的老茶壶,一步三摇到屋后的竹林下歇凉去了。扯开一个破锣嗓边走边唱着《读你》那首经典老歌;“我太阳你千遍也不厌倦,太阳你的感觉像春天,思春的季节,打望的时刻,喔~~……”
歌!唱得很热闹,眼里却有些悲哀。快二十岁的大毛头了,还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那个憋屈啊。摇头晃脑的用川腔吟道;“一身抱负无~处~展啊,原来是他娘的老天不开眼呐~!想我范立,才高有八斗啊,呀!呀!那个呀!玉树那个又临风啊,胜过了潘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地上冒出个美娇娘!浪里有个灯,有个灯!”
扯开喉咙东拉西扯的吼了两嗓子,感觉心里平衡些了。这倒霉的人生啊,写书,书扑大街。写诗求爱,建筑工地上那几个咋看不像女人,却偏偏有女性特征的外地村姑,还说老子的诗,没有飘来一片云彩,无法叩响那颗纯真美丽的心扉。
卧槽尼玛!她还有纯真美丽的心扉,吓得老子真心想立刻找块海绵垫子,一头撞死在上面算了。
娘希匹的,老子潇洒的挥挥手;悄悄的去吧,正如你悄悄的来。一个个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力气比男人还要大。这片云彩老子背得动么?谁稀罕这种只知道干活的悍妇,没一点情调。
范立的老爹范云武,扛了镐晃悠悠的从那破矮的土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见儿子躲在竹林里自我陶醉的样子,不由得怒吼道;“范立,你这个挨千刀的龟儿子,挖几下休息大半天,自家的活你还给老子磨洋工。狗日的东西,一天就晓得偷奸耍滑,不务正业,不求上进。成天就知道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哼!”
范立正热得难受,心里暗暗的骂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是狗日的。嘿嘿!使劲的骂吧,反正没有骂到我。”
拿了锄头发气似的使劲的挖,狠劲没发几下,‘哐当’一声,挖到了一个硬东西,再挖几锄,土坎上出现一溜青色的大方砖。
范立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这是一座古墓。这种大方砖,根本不是现代的东西。赶忙拿了尖嘴镐,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