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燕漓早已算定的结果。
一锤断剑看来儿戏,可实际上,其中结合了燕漓梦中前世百年的智慧,这一世铸剑坊中耳濡目染的过人直觉,可能还有两世为人之后,透彻世情,对万事万物的某种明悟。
其中奥妙,几近于道,无法言说。
这个结果,是铁衣坊万万不能接受的。
韩铜与韩淋脸色煞白。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丁灿的评断竟然如此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斗剑失败,意味着铁衣坊真要集体滚出剑川城,堂堂韩家的甲子老店,一日之间惶惶如丧家之犬,这让韩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到时候老祖震怒,固然会对风火锻甚至五金堂发动反击,但也会先干掉他们两个惹祸的小辈祭旗!
“丁……老当家,您……没看错吧?”韩铜弱弱的质疑道,仿佛牙关都在打颤。要不是死到临头,给他几十个胆子,都不敢质疑丁灿的公信力。
“老夫岂会看错!”丁灿双目圆睁,高声道,“燕大师一锤断剑,神乎其技,老夫生平仅见,你铁衣坊输得丝毫不冤!”
韩铜更是胆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倒是韩淋率先镇定下来。
他是在贵族大宅门里勾心斗角长大的,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的下场想了个清楚:他在韩家本就不是特别受重视的晚辈,今日斗剑失败,只怕会彻底失去地位,永无出头之日。
更糟糕的是,他输给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燕漓,说不定他的父亲与祖父会狠下心肠,把他开出家门,再把燕漓认回韩家,享受他现有的一切!
若当真如此,他势必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韩淋俊脸上浮出一层戾气。他已经下定决心,死活不能认输,哪怕开罪丁灿,甚至与剑川城所有的铸剑师为敌!
他上前一步,厉声道:“丁老当家你评判不公!在场诸位都看见了,风火锻不过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精钢快剑,还断了一截,扔在路边都未必有人拣!这等废铁,怎能打败我铁衣坊的玄铁宝剑墨锋斩!”
丁灿双眉一挑,不由怒气上扬——数十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挑战他老人家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当家怒喝道:“人剑合一之境,乃是所有铸剑师毕生追求,你这娃儿又懂得什么?今日斗剑结果,拿到任何一位铸剑大师面前,都是同样!”
“什么人剑合一?那种玄之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