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铸禅寺原本只有一位修行者——方丈红莲业火金灯佛。
这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佛门杀星,凶悍到无人敢惹的地步。但他常年不在铸禅寺,故而普通侠客最多听过他的名号,从未见过这位传奇人物。若非广觉近日彻悟佛法,以武入道,他还不能与另外两位平起平坐。
而儒门剑竹苑,平常不介入江湖事务,只管教书育人、整治民生,颇有润物细无声之态。然则,剑竹苑三位座师艺业惊人,都是修士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剑竹苑之主大祭酒展白阳,更有圣贤之名,来历与修为,犹在邢九瓖之上。
毕竟,数百年前,一剑划开剑川的,乃是一位儒门高人!
这一点,只看天锋观副观主姚成严,与陈秋声数次交锋,从没占过上风,就可知一二。
就如同陈秋声所说,殇武王中秋开局,剑竹苑本无意插手。但现在出了荒村惨案,奉行仁道的剑竹苑,就再也不能坐视!
若是换一个人诘难,姚成严可能毫不理会,甚至老眼一翻,蛮横的说“是又如何”?但责问的人是陈秋声,而且代表着背后的大祭酒展白阳,他就只能矢口否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天锋观清誉,岂容尔等儒生污蔑?”姚成严羞怒道,“若你能抓到那南疆邪修,问出确凿口供,此事与我天锋观有关。那么要杀要剐,老道绝无半点怨言。但信口开河,损我清誉,休怪贫道不与尔等甘休!”
广觉明白口舌争端无意义,再次讲和道:“关键还在于做下惨案的邪修。相比两位都以用过照影之宝,可曾查到任何线索?”
先回答的是姚成严,他也迫切的需要岔开话题,“没有。山岚古泽云深雾重,任何法宝都难以追踪。唉……我们一直怀疑,上古云宗曾在这里布置过大型禁法,如今……也许是云宗上古留下的石头,砸了后辈人的脚……”
“哼……”陈秋声向姚成严冷哼一声,才心平气和的继续话题,“山岚古泽范围广大,方圆数千里,面积几乎等同于西秦国土。南疆邪修本就适应此等湿热环境,要觅地躲藏,我等根本毫无办法。只怕,还是需要手段,将他引出来。”
“阿弥陀佛,此地已无线索。”广觉合十道,“可怜这百余条性命,血肉献祭、魂魄被夺,连超度都无门了……”
“此地找不到线索,不如去古墓一观。”姚成严建议道,“邪修血祭生灵,最终还是去冲击殇武王阵法。说起来……此事殇武王才该负责!”
“你才是欲加之罪!”陈秋声愤愤道,“殇武王布下鬼阵,我们谁没来看过?那阵法安全得很!莫说十里外的村落,就是一里外,也不会受到影响。某些人心术不正,用了下作手段,还要颠倒是非,推诿塞责,真真让人不齿!”
他不明说,听众也明白“某些人”都是谁。
说归说,三位高人,还是迈开脚步,片刻后来到古墓之前。
古墓周遭,声息皆无,仅有些许杂乱的打斗痕迹,和夜风吹过沼泽灌木的沙沙响。
原本的古墓鬼阵,消失无踪。
“这……”姚成严沉吟一声,却没在说下去。
殇武王撤掉阵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宣告中秋试炼破局,此事就此作罢?这可不是好事。
别看玉皇观施展手段,引来南疆巫鬼道;天锋观对邪修入境视而不见,任其作为。但他们是真心想得到上古云宗传承。
怎知声威赫赫的殇武王,竟然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