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吾辈修道人总该心如止水,才能看清万物玄机——不要为了些许意气坏了心境。”
“是。”夏侯陌连忙应道,显然对面老道的身份极高。
“对江湖人来说,余清越是扁鹊阁前任阁主,赫赫有名的神医。他死了,总要给几分面子,更是与扁鹊阁结个善缘。何况云雀门的魏崇山,昨日登场的排场那么大,俗人自会来沾些仙气。碌碌之人,不足道也。”
老道士淡漠道,“再说,这些登门的人中,说不定有多少人是各方眼线,借机试探观察,以便在日后局面上,抢占一点先机。”
“原来如此。”夏侯陌点头道,“是师侄心急了,没仔细观察思考。”
“呵呵,年轻气盛,本属正常。”老道士微笑道,“玉皇观失了颜面,当然要讨回。但对你而言,些许挫折,本就是心境试炼。观主派你独自先行来此,也出自历练之意。”
“师侄明白了。师尊与诸位前辈用心良苦。”夏侯陌垂首道。玉皇观等级森严,他心里的不忿一丝一毫也不敢表现出来。
老道士也不理会他的小心思,自顾自的说道:“你休要看现在人来人往。其实,真正的大人物还没到场呢。“
“哦?”
“三大剑门,除了姚成严,其他人总要出席的。”老道士合眼道,“唔,来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迟云观门前已笼罩了淡淡佛光。
“千锤万锻铸心禅,慧剑难斩是非空。一朝彻悟般若意,天地何处不鼓钟。”
诗韵之中,铸禅寺般若堂首座广觉,带着六个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阔步而来,一登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在剑川群侠看来,余清越的葬礼,能让铸禅寺般若堂首座亲临,已经是莫大的荣耀。
广觉向迟云观门口的薛长生合十行礼,也不多言,径自叹息一声,带着铸禅寺的高僧入内吊唁,只留下附近围观的群侠议论纷纷。
众人议论未休,忽感一道温润之风,带着清新竹香吹拂全场,让嘈杂的群侠瞬间寂静。
临泽镇的古老街道上,仅剩辘辘车轮之声。
一辆古朴的木制四轮小车,在剑竹苑书部座师陈秋声的亲自推动下,缓缓驶向迟云观。
车上,端坐一位头戴高冠、身穿白袍、手按玉箫的清癯儒生。他口中缓缓吟道:
“纵观浮世千百秋,烽火狼烟无日休。雄图不过杯中酒,清箫一曲付东流。”
他身形瘦弱,面容苍白,似乎久病缠身,唯有眼中华彩丝毫不减。那温润而坚定的目光,带着孑然君子之气,污泥不能染、妖邪不能近,直照人心深处。
酒楼上,从容淡定的老道士望见此人,猛然瞳孔收缩,惊惧的倒吸一口凉气:
“展白阳!他竟然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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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据说十一上架……所以,下次更新,应该在十月一号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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