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斯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眼“圣白之塔”的方向,这样的夜晚本来能看到隐约的圣光,此时却是一片黑暗。
“咦?”没多久,他脑中“阴影之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着一点欣喜,“一万年了……封印……封印居然已经松动了?”
这样的自言自语,西尔维斯从来不去理会,他跳下窗台,拔出短刀,走向下一个注定死亡的目标。
春月清于水,审判所的黑衣猎杀者在城中穿行对抗,无声地搏杀,无声地消亡。
鲜血开始肆意流淌。
兰肯城北十里。
“圣白之塔”上的圣光出奇的黯淡,显然刚刚又和“黑塔”经历了辛苦的对抗。
塔下不远处的白棘树林中,大主教走走停停,像是在漫步,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倦。
与一年前的精神奕奕相比,他脸上变得皱纹密布,衰老而虚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孤独。
可以看到,忧心忡忡已经顺着皱纹爬上了他苍老的脸,从昨晚开始,提拉佩斯城被一股罕见的阴影包裹,他很担心西尔维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前几天,他派出信使给西尔维斯发去了一封加急的信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音,这让他更加忧虑。
眼前出现了一桩小木屋,他微微叹了口气,推开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灰尘的木门,蹒跚地走了进去。
物是人非,现在的“圣白之塔”,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孤老头子。
他坐在木屋中,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木屋不远处,因涅迪尔淡笑着现出身来。
他无声的做了个手势,一个又一个身影以木屋为中心逐渐显身。
沉迷在往日思绪中的大主教忽然皱了皱眉,纳闷的看了看身周的木屋,似乎有一道又一道的光线正在透进来。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吧?阳光怎么还可能这么强烈?
大主教并非是战斗职业,反应慢了半拍,便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小木屋中已经设置下的神术阵彻底激发,一道又一道光芒构成的栅栏如长枪般竖起,带着精美的花纹,交错扣合。
剧烈的圣光潮中,大主教奋身想要站起反击,周围的一切,包括整个木屋,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