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他爹站在一旁,接过李向东递过来的大前门,点上后抽了一口,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小辈们在一起,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真好。
他都很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过了,脸上都跟着慢慢露出了一些笑容,“东子这是要用猪尾巴给闺女治流口水?那是不能切,应该囫囵个让孩子含着。”
李向东点头回道:“可不是嘛,我闺女一张嘴口水哗哗的流。”
向林臭屁道:“东子的嘴说话不把门,你当在乡下浇地呢,还口水哗哗的流。”
阿哲他爹乐道:“东子闺女是个有福的。”
李向东深以为然道:“还是叔叔说的对,有我这个当爹的在,我闺女以后有享不完的福。”
“唉,斌子,你的刀功咋样?能把猪尾巴里面的骨头剔干净不?”
肉切好,猪头肉和下水混在一起,他们每个人连汤带水分了一大碗。
李向东没用碗,他找阿哲拿了两个空酒瓶,把茶缸子里的酒倒进酒瓶后用水好好洗了洗,一个里面装肉,另一个里面给闺女单独装着猪尾巴。
本来他还想让哥几个帮他把四方凳搬回去,看他们一副着急回家的模样,最终也没开口,晚上喝完酒回家的时候再说吧。
正好赶上下班的时间,胡同里人来人往的,李向东走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避着人,快步往家赶。
现在家家都不容易,这要是让胡同里的大娘婶子们知道他的茶缸子里是肉,第二天满胡同都能传一遍!
李向东过五关斩六将回到自家门口,看见大门关着,他撅着屁股把门顶开。
可不敢上脚踹,他娘知道能骂他一整年!
“媳妇儿!媳妇儿!”
“怎么了?”
周玉琴把闺女交给李母,快步从屋里出来。
“我喊什么了?我叫你呢,咋了?”
“我回来给你们送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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