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的。这也是朕为什么时常让你上京的缘故。比如蔡京一事,朕就是昏庸之极。原本还以为有魏徵这样的臣子责怪朕,但他们都不敢,谁敢怪朕?他们只会在背地里偷笑。这面子朕丢得起,但是将来有人不仅是贪墨,而是造反呢?唯独是你,能把王黼送来给朕开刀,让朕拿回了面子。”
欧阳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话不是这么说,你当知县,错了了不起就是罢官。但朕要错了,就可能断送赵家天下,贻害百姓。”赵玉道:“朕现在就有一事不决。诸王爷在家宴中纷纷要求朕早立储君。个个义正词严说什么,让太子随朕办事,亲民亲政,多多学习。可私下却和朕大说别的王爷那些准储君们的丑事,大夸自己的孩子。”
“哦,陛下是为这事烦恼。”欧阳点头明白,赵玉看过所有储君人选,都不满意,而要逼迫她从里面挑一个,她这样好面子的人就自然就要联想,大好基业将来被这些傻蛋败掉怎么办?不是自己孩子不疼,这是没有办法的人之常情。自己孩子怎么看都是顺眼。
“怎么,你这个外官要议朕的家事?”赵玉笑看欧阳道:“连李纲都让朕自己裁决,不敢多说一句。”
“随便说说,反正左右没人。”
“恩,那就随便说说。”赵玉道:“也就你敢说。”
“其实陛下身体好着呢,未必有储君能活得过陛下。但是储君必然要学治国,还要到边疆监军,还要……总之,储君是一个非常大的官了。而万一陛下身体不适,或者比如现在来阳平,那储君就要监国,就要操劳政事国事。即使陛下将来现了储君错误,也无法纠正,因为如果陛下纠正,等同废除储君。有储君之位,就有内争,大臣就会立派,所以微臣认为暂不可立储。”
“但王爷们都逼得紧,左右都是朕的长辈,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欧阳笑道:“让朝臣们投票。立哪个储君是陛下家事。但是立不立储君却是国事。”
“有道理”赵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欧阳道:“其实陛下真怕自己将来昏庸,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真说?”
赵玉叹口气:“连你都怕朕。”
“说微臣说。”欧阳道:“其实陛下可以将朝决变成惯例。比如陛下要攻打辽国,但是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就宣布开朝议。由支持攻打的官员言,再由反对攻打的官员言,陈述利弊。如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陛下还不能下定论的话,就投票。不听李纲、不听欧阳、不听任何一家之言。毕竟他们也是人,他们也会错。,而且他们也有私利。”
赵玉点头:“比如立储一事,就可以让支持的大臣或者王爷们先说。而后反对立储的再说。最后表决。朕就可以交代,这是民意。”
“是的陛下,不过之前要立一些规矩。”欧阳道:“不是每事都裁决,比如某决策有十名大臣反对,那就开朝议,否则无须开。不过,陛下也要遵守规矩,有十名大臣反对,陛下不能专断,也必须开朝议。”
“那就是朕要干一些事就不能干了?”赵玉摇头:“比如目前我们对金辽同时开战,会有多少人支持?”
欧阳道:“陛下,你如果问能不能同时开战,必然是支持人少。但陛下问能不能和他们交恶,必然是支持人多。对辽就不说了,对金,金人阴谋造成了中原如此大的损失。谁还敢说和金人亲善?”
赵玉有点明白:“你意思是群臣投票大方向,比如对辽,对金关系,至于定下来后怎么办,他们就不能决定了,是吗?”
“对,就是这意思。”欧阳道:“陛下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