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都是错。”
“冷静些盟主。”闻因劝说之际,力量竟似比邪后更大,虽然吟儿冷静不下来,却还是因她停住了脚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强硬制止,反而更利于谣言。”飘云亦拦在帐帘处。
“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难办就不去试?!”林美材怒。她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同样能够由红袄寨的人去质问林阡。“难道难办就不去试?”现实上他不让吟儿她们为杨鞍开口确实理亏,哪怕做做样子他都没做。
“没想到金军会出这样的一招。现在制止是害了胜南,不制止,难道任凭谣言这么传……”吟儿骑虎难下,想到一定又是黄掴,拳都快攥碎了。虽然常言道清者自清,但也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静寂时,忽听四面风沙起、战鼓声声、铁蹄阵阵……沉浸在舆论战的紧张中这么久,竟忘记了真实战场的节拍。
“石当家到。”“郝当家到。”听得这些此起彼伏,才知石硅、郝定大军都已临近。这场林阡紧锣密鼓筹备的战役,这些林阡一早就在筹谋的精锐,却撞到这种事先谁也想不到的危机!原来,大战,是今夜吗,而林阡,可还有指挥、或参加的资格?
“怎么这么不巧是今夜!”最动荡的夜晚,最骚动的人心。吟儿叹大事不妙,实在不巧。外围来了多少宋军,就相应来了多少金军,一样的速度,不一样的内涵,当敌人战力最高众志成城,而内部紊乱的红袄寨……恐怕、要先对林阡兴师问罪?
林阡想用外围的红袄寨来影响内在,只怕外围的红袄寨要被内在拖累,弄巧成拙得很了。
黄掴一笑,是谁对谁请君入瓮?只等着林阡的牌全到齐了,我等则立刻发动攻势。
看着脚下的沸腾、对面的死沉,和当中战地的苍凉、寥廓,黄掴忽然叹了一声——不消半刻,这里就将被兵马、刀枪和烽火填满,再不分对面或当中;但再一个循环,恐怕又会重置。而这种循环重置,又到底换得什么。
黄沙之循环,不过一起落。每起一次,掩映多少豪杰,每落一次,埋下多少白骨。
征人之循环,却是不逆转。血肉埋下就不再复返,剩魂灵在沙上徘徊,不得归乡,也无所寄……
“林阡,愿以你之惨败身死,换大金至少百年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