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方得歇一口气,连连嚷道,“师兄快收了神通吧,这大半夜的,你那通灵眼是见着女鬼了么?”
玄明松开柳七,不理他胡言乱语,左手指诀不散,只凝神回身观瞧,右手也不闲,屈指在柳七脑门上重重一弹,痛得他呲牙咧嘴。
此时夜幕沉沉,那义庄远处,二里有余,莫说常人目力难及,便是神盈气足的武林高手,也难辨仔细。
柳七顺着玄明目光观瞧,只见得天地墨色一点嫣红,细处更难辨清,玄明却定睛直面,仿佛跨越距离,与那女子对视,这一瞬好似千年长久,只待嫣红散于墨色,女子飘然无影,玄明方才收回目光,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牵扯之下,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叹道,“要是一般的女鬼就好了!怕是千年的厉鬼,也没有这般难对付!”
柳七悚然一惊,此时方才品过味来,方才义庄之处,怕是有人窥视,而且此人武功之高,若非玄明机敏,强施手段,此时怕是已然和那八人一般枉死,到黄泉做了个伴。见得玄明伤势,不由关切道,“师兄你没事吧?方才那人到底是谁?竟能逼迫如此?”
玄明摆摆手道,“不妨事,只不过强行施展缩地成寸的手段,震伤了脏腑,修养几日便无大碍。当初常听师尊言说,这江湖凶险,能人如过江之鲫,行走游历,切莫妄自尊大,今日看来,诚不欺我也!”
柳七笑道,“师兄切莫妄自菲薄,许是哪个大派高人路过,见我二人打个招呼,师兄你向来警小慎微,按如狐兔,滑不留手,人家也纳闷着呢!”
“别别别!”,玄明听得此言,又高举右手,吓得柳七连连摆手告饶,“小弟逗个闷子,师兄手下留情。”
“你小子?”玄明严厉道,“你只道我胆小谨慎,却不知这江湖凶险,方才义庄之中,我只觉那道气息飘忽难定,诡异莫测,人家不告而来,你还当是好意么?其息幽深如海,晦暗如冥,境界难测,难道你想将我二人性命置于他人股掌?”
说着,玄明大有深意地看向远处义庄,沉声道,“而且那道气息诡异中透着阴寒,阴寒中却又有点点生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是荆南古神教一脉,说不得就是古神教五使当面,我能不跑快点么?”
玄明回想方才,也是心有余悸。“此案如此诡异,还牵扯古神教,当中隐情不少,还是找荀谨仁问清楚再说吧!”
“啊?古神教!师兄不要吓我,你不会搞错了吧”柳七讶然道,“古神教一向都在荆南之地,怎得跑到青州来了!不怕墨者追杀?”
“你这小子!”玄明又是一指抽下,“能够追杀五使的,至少也得是六杰三老这样的,你以为刚才她为什么任由我们远遁?怕也是秘密行事,不想节外生枝。”
“哎呀呀,”柳七揉搓着被玄明弹得生疼的脑门,“师兄你老这么弹我,会把我弹傻的!谁都知道墨门和古神教是死对头,难道她就不怕我们去墨门告密么?”
玄明颇为无语地瞥了柳七一眼,“墨门亦正亦邪,先不说你我二人如何取信,就说你告什么密?你知道古神教的计划?还是了解他们在青州的行藏?”
“额,这倒是?”柳七嘀咕道,“那个人真有这么可怕?”
“哼,可怕不可怕,你很快就能见识到了?”玄明望向夜色,呢喃道,“阴阳锁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