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的离去令战线的压力陡增,余相不得不将几位守护者分开,以应付出现的三尾凶虎。
眼前巨兽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庞大的压力,它迅捷的动作和锋利的脚爪时刻威胁着余相的生命。攥枪的手微微颤抖,那是与巨兽磅礴的力量相抗引起的肌肉震颤,长期高速流转的真气令体内的经脉发出轻微的刺痛,可不远处好似灯笼般在黑暗中亮起的一双红芒令余相不得不坚持下去。
手中砸碎过不知道多少凶虎头颅的长枪裂开细微的痕迹,那是方才连续的重击造成的破损,余相喘着粗气,长枪好似灵活的蟒蛇将巨兽圈住,不让它造成更大的危机。
嘭!嘭!嘭!余相好似一只不厌其烦的苍蝇,不断地被巨兽拍飞,又挣扎着冲了上来,他青蓝色的衣袍沾满了尘土,胸前一片鲜红,那是身体在重创下呕出的血迹。
断作两截的长枪被他两手擒住,挥舞着向三尾凶虎冲去,一遍一遍地被击飞,又一遍一遍地冲上去,他似乎不知道疲惫,也永远不会倒下去。他一个人,就好像一堵墙,死死地拦住凶虎的脚步。
与此同时,其他几处的三尾凶虎也被守护者们死死拦住,只有两人协力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对三尾凶虎造成有效的杀伤,只能堪堪拖住凶虎,使其不能在战场上肆掠。
两人尚能在三尾凶虎的凶威下自保,唯独余相这边是与之独斗,肆掠的真气不断在凶虎身上开出不大不小的口子,没有减弱战斗力,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
断枪在余相身前舞得水泼不进,他用一种更像是自杀的方式,不断向凶虎发起冲击,锋利的爪牙和鞭子一样的长尾不断在余相身上添加伤势。他像一个登山的人,负重前行。顾不得两边的悬崖峭壁,顾不得顶上的山风呼啸,他踏着脚下的路,只顾前行。
奋战的夜,格外漫长,前行的路,分外艰辛。流淌的血几乎糊住了余相的眼睛,两杆再普通不过的断枪握在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手中,却好似神器一般,爆发出好似山岳般难以越过的韧劲。
“来啊!”余相冲着凶虎狂吼着,野兽疯狂的杀性在这决然而愤怒的吼叫中竟然有些弱势,这个怎么也打不倒的蝼蚁令它生出些许的畏惧之心。
“杀!”余相吼叫着又冲了上来,这一刻,他被鲜血浸染的小小肉体仿佛变得无比的高大,巨大的凶虎在他面前反而像一只小猫,他那一身决然的气势令人们的观感错位,小大相易。
战斗,厮杀,这些深深烙印在余相骨髓里的东西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他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