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就是这样的啊!”吴海东瞪眼瞧着萧家鼎,“萧执衣,你应该好好看看这个条文再说嘛!真是的……!”
他的这个话,让萧家鼎眼神更加冷峻,缓缓道:“吴书吏,请你把这个条文后面的内容读一下!”
“后面?后面跟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吧……!”吴东海悻悻地磨蹭着没有读。
邓县尉瞪眼道:“萧执衣让你读你就读!”
吴东海对邓县尉还是显然很害怕,忙拿起那法条,读道:“馀畜自相杀、伤者,偿减价之半。即故放令杀……”
刚读到这里,他便停住了,盯着那条文,又读了一遍,隐隐觉得有甚么不对劲了,一时又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哪里不对劲。
邓县尉却最先反应过来了,立即咆哮道:“这一条说得很明白啊!如果是一头牲畜直接伤害了另一头牲畜,那就赔偿全部的减价。但是,如果是两头牲畜相互撕咬,其中一头被伤害,对方只赔偿减价的一半!咱们现在说的这个案子,就是第二种情况,应该只赔偿减价的一半,你怎么判决全部赔偿呢?搞什么?”
他这么一说,那吴海东还不太相信,又仔细把条文看了一遍,琢磨了一下,果然如此,,不由得顿时脸色大变。惶恐地望着他们。
徐司法也是脸色铁青,萧执衣第一天上衙,便查出了他负责的刑房的一个明显错案,他这个脸可丢大发了,指着吴东海道:“你!不好好熟读刑律,不学无术,萧执衣给你指出来,你还嘴犟!出去!滚出去!”
吴东海似乎更害怕这位直接上司一点,也不敢多说一句,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连礼都没有施。
邓县尉和徐司法、董法佐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觉得脸上不好看,毕竟,这个明显的错案,是经过了他们三个人审阅的,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至少是把关不严的责任。
邓县尉望着萧家鼎,小心地陪着笑道:“萧执衣啊,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才好呢?”
这种错案,当然是依法纠正啊。可是见邓县尉和徐司法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萧家鼎心里暗忖,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这两人怎么这么护着这吴东海?
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不想草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