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归不喜欢她这副放弃的模样,她该同前几日施粥时一样,眼底眉梢充斥着满足的笑意,浑身的鲜活似乎要溢出来。
“都还没治就说这种话,你祝卿若就是这样看待生死的吗?”慕如归的瞳孔黑沉,视线紧紧盯着那道人影。
“国师信道,该知道道家有‘顺应自然’的道理,咳咳..既然留不住,也不必强求。”祝卿若的声音虚弱无力,全然透着一股不在意。
听到她咳嗽,慕如归下意识往前一步,脚步却定在了屏风前,“你读道学,那你可知道,道家还有一句‘贵以身于为天下,则可以托天下;爱以身于为天下,则可以寄天下’。”
祝卿若藏在纱幔里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只是没人看得见。
隐下眸中情绪,她又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道:“这样大的一句话,国师抬举我了...”
慕如归知道她懂,也不再管她愿不愿意,转身站到门口处,对着院内那群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大夫说道:“若谁能治好夫人,我必以千金相赠!”
这庞大的金额令在场所有人心动不已,可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心里再骚动也不敢接话。
“但若有人沽名钓誉别有用心,我慕如归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是慕如归第一次显露这般霸道的模样,向来清冷示人的国师突然这般强势,院中的大夫们心底都有些惶恐。
在气氛凝滞时,祝卿若虚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他们已是上京最好的大夫,国师何必苛责,连他们都治不好,我怕是真的无药可救了。国师就当是为我积阴德,我不想死前还连累别人,这让我情何以堪,咳咳...咳咳...”
女子一时情急,胸口闷意涌上喉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慕如归见她急切,安抚道:“你别急,我不怪他们。”
女子听了这话,将将稳住咳嗽的欲望,只是呼吸依然急促,看得人揪心不已。
上京所有的大夫都在这里,可还是治不好她,难道她当真只有死路了吗?
慕如归不知自己如今是何心境,焦虑,不安,烦闷,害怕...种种情绪聚集于心,复杂的心绪令他胸口处阵阵疼痛。
正当他意欲压下那古怪情绪时,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