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这也太多了,这炖完肉可不得一大坛子。”林晓花哭笑不得的,虽然是为了把肉炖的咸一点儿,可这菜也太多了。
“你知道啥,这菜得省着吃,像你似的,顿顿吃肉,咱们谁家受得了那么过日子?”梅淑芬根本没理会闺女说的,“这往后啊,日子还长着呢。就这,要是天北他们兄妹顿顿能吃上,那可不跟过年了似的?”
得,林晓花说不过。
结果就是,炖了半锅的疙瘩缨子炖肉,饶是如此,那香喷喷的肉味儿传出老远,惹得邻居马家媳妇都探头探脑的问。
“狗子,你家这又吃啥好东西了,昨儿不是刚吃的肉吗,这咋又炖肉了?”林家那丫头不是天天喝药的吗,咋林家还有钱买肉吃呢?
狗子是个嘴巴特别严的,也知道二姐不喜欢这马家媳妇,当即道:“我不知道。”就跑回屋了。
马家媳妇却一下子脑补了很多。
莫不是,那林晓花不行了,临死之前吃点儿好的?
忙着把一大盆的五花肉炖疙瘩缨子放凉了装坛子的林晓花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被邻居“病死”了一次。
闻着邻居的肉味儿,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反正家里没啥好吃的,马家媳妇很快出了门,也不张罗着做饭,又去村里扯老婆舌了。
林晓花一家不知道的是,因为吃一顿肉,村里关于林晓花“要病死”的传闻马上又多了新的版本。
做了肉,自然不能忽视了老人。
梅淑芬亲自给隔壁的公公婆婆送去了一大碗,自家又留了一碗吃,剩下的放凉了统统装到了坛子里。
“明儿去镇上坐车,正好给带去。”见儿子巴巴的瞅着碗里的肉,梅淑芬就挑了一块塞到他嘴里,“太咸了,快去吃口饭。”
林美滋滋的吃肉,却摇头道:“不咸。”有肉吃,谁嫌弃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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