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安安稳稳休息的。
沈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这种状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当年每每在他带领着的沈家在重要关头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哎,看来真是老了,一点小事都能扰得心神不灵。”沈岩躺在床上自语道。
“也许是我对小白太过重视了吧,这种关系到他一生的事情发生了,也让我难以静心了。”沈岩心中暗想着。不得不说,随着年纪的增大,他原有的那种对危机的敏感也在慢慢消退。
周远山根本就没有躺在床上,他坐在家中的客厅内,把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关了,让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冰箱之类只要稍微能够制造一点噪音的电器都被他关了电源。他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和黑暗,这样可以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豪赌,他赌博上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甚至赌博上了他自己生命。
他的手机就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它估计是此刻这套房子中唯一电源开着的电器。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他的命运将直接和打在这部手机上的电话挂钩。
他可不像沈海一样,能进可攻退可守,他一旦失败,最好最好的结果,也将是离开他奋斗了二十多年的松海。因为此刻的盟友沈海,绝对不会放着他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沈岩身边。
可是就在给沈海打了那个电话之后,他就再没有接到一个新的为那个大学生说项的电话。难道对方已经将该发动的关系都已经全部用完了?
随之时间的推移,周远山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湿,如果一直到明天,都还没有新的情况,那么他这场豪赌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输了。
周远山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都有些发虚。
周远山忽然一拍脑袋,他想到了今天派出去对付那个林姓大学生的几个人都还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就算他们一时无法找到林闲松,执行不了任务。到了这个时候,应该也会和他联系,说明状况。那么现在的这种状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人不但已经任务失败,而且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对方应该正在蓄势,周远山立刻做出了判断。对方蓄势的目的,他当然能够猜得到。肯定是为了给沈家致命的一击。
那现在他该怎么办?如果对方蓄势完成,给沈家来个雷霆之击,他肯定也只能跟着一起遭殃。所以只能提前让沈家与沈岩,沈白划分清楚关系,才能借势得利。必需要果断的采取行动,否则无论最终沈家赢还是对方赢,他都是一个输家。
想清了这一点,他立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沈海的电话。
“远山,怎么样,有新情况了吗?”沈海的声音中透着一种亢奋,对既是家主又是父亲的沈岩,沈海打心里是怕大过敬。
而这一次他却要和沈岩发生直接的对抗,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又害怕又兴奋甚至还有隐藏在心底的期待。这些复杂的情绪造成了他现在有些怪异的心态。
“海少,刚才张秘书打来电话,说松海政府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周远山说道。
“真的?”沈海的声音一下高亢了起来,“那好,我马上就打电话通知他们,让他们来我这里。对了,远山,一会我回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配合好。”
“海少,你放心吧,我知道一会在电话里该怎么说。”挂上电话后,周远山靠在沙发上,他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他刚才已经将虚拟的筹码都用上了,不过他自然不担心沈海真的敢打电话去找松海政府的张秘书对证。
该做的都做了,能做得也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不是我周远山能够控制得了的了。
沈海刚刚挂了周远山的电话,就立刻给沈家几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