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孽会突然跑来我这后山,还不是被你这贼秃追的?现在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既然你早就来了,为何一直不出手,莫不是故意躲起来想看我的笑话?”
痴和尚讪讪道:“嘿嘿,洒家跟着那妖孽跑了十几天,累的跟条狗似的,既然被你撞上了,自然是想着省把子力气,哪想到你本事如此不济,到头来还得和尚我出手……”
无为子屡次被他说起自家修为不成,心中羌怒,当即冷冷一笑道:“贫道只是天剑门一寻常内门弟子,自然比不上您这得了天龙禅师衣钵真传的戒痴大师修为高深,贫道不敢高攀了大师,还请您速移尊驾,免得日后让人知道了您跟我这等小人物来往,平白降了您的名头!”
这痴和尚与无为子本是同辈,法号戒痴,年轻时曾一同结伴历练四方,也算是生死至交;又因这和尚向来行事张狂,任意而为,遇事只问对错从不给人面子,在修道之人中人缘差的那是一塌糊涂,常被人背后骂做“狂大师”、“痴和尚”,一辈子也就只交了无为子这么一个好友。
如今痴和尚一听无为子这硬邦邦地话顿时也有些恼了,本来那对笑眼瞪得牛眼一般,委屈道:“你这老道好生小气,和尚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句句带刺,什么大师高僧的挤兑人,欺负人家老实好欺吗?”
无为子听他一个昂藏大汉有道高僧,如今却连“人家”都出来了,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脸色一缓笑骂道:“你这贼秃脸皮倒厚,明明是自己偷奸耍滑才惹出来这档子事,却来说别人不是!如今连那妖孽都纵跑了还在这吹大气,更想抢我天剑门看中的弟子,我不挤兑你挤兑那个?”
痴和尚见无为子口气和缓,也嬉皮笑脸道:“那妖孽是和尚我放的不假,可那也是我有意为之,这小娃说地也有道理,不管那妖孽是它妈生的还是天生地养,自然有它自家的命数,只要它日后不去害人,和尚我也乐得放它一马。至于这小娃嘛,难道你天剑门看上了别人就不能抢,人家又还没拜进你门中,凭啥就做不得和尚的徒弟?!”
叶静一听这两人一番对话,才恍然明白这二人的身份。以前他曾听凌若虚说过一些道门轶事,对各大求仙问道的门派也算略有了解。原来这无为子竟是那与鸿溟道宗同为“五道六法”的天剑门的内门弟子,而这和尚来头更大,竟是那与五道并称的莲花寺掌门天龙禅师的亲传弟子,难怪法力比无为子还要厉害上许多!
只是如今这两位来头极大的人物在他面前却像两个孩子般斗起嘴来,实在让叶静一有些啼笑皆非之感,正待出言相劝,却突然从林中刮起一阵怪风,随即便见黄光一闪,一物已从树林中飞到了痴和尚肩上,再细一看,却是一只虎皮斑纹的三寸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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