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后冷笑地开口道:“六哥要参便参好了,看母后信还是不信。”
“你……混帐,滚,滚出去,孤没有你这么个弟弟!”一听李显如此说法,李贤顿觉气往上涌,眼冒金星之下,口无遮拦地便吼了起来,动静之大,惊得厅堂外的仆役们都纷纷围到了堂下,只是不得李贤召唤,谁也不敢进堂搅合这哥俩之间的争执。
“哈哈,好,六哥如此说了,小弟走便是了,这门么,嘿,等小弟再来之际,怕不知是何等之情形了,告辞!”李显干脆得很,毫不拖泥带水地站了起来,一甩大袖子,丢下句场面话,扭头便向厅外行了去。
一步,两步,三四步,李显的步伐从容得很,速度既不快也不慢,就跟闲庭信步一般,十数步间便已走到了厅堂口的屏风处,却始终不曾听到李贤再次出言,李显的心不由地便微微有些子抽紧了起来,然则事情既已到了这个份上,却势必不能再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向外走着。
“且慢!”就在李显将将转过屏风之际,始终默默无言的李贤终于沉不住气了,提高声调喝了一声。
嘿,好小子,终于忍不住了?那好,正戏也该到上场的时间了!本正忐忑不已的李显一听到李贤的喝声,心里头悬着的大石就此落了地,然则脸色却平静依旧,缓缓地转回了身去,也不急着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李贤。
“你,你,你究竟想说些甚名堂?”被李显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李贤有些子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身躯,神色不宁地追问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李显一边缓步走回几子旁,一边一派随意状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响鼓用不着重锤,李贤生性机敏,自是听得懂李显话里的未尽之意,然则正是因为听得懂,方才觉得心惊不已,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唰”地便完全没了血色,木讷讷地看了李显好一阵子,这才神色凝重地一拱手道:“请教高明。”
李贤向来自视甚高,往日里从不拿正眼看李显,可此时却很正式地行起了礼来,足见其内心深处已将李显当成了能平等对话的人物,这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件了不得的好事,可李显想要的却不是这么个结果,道理很简单,李显还指望着能拿面前这个素来自负的兄长当挡箭牌使用呢,自是不打算在此时此刻便与之分庭抗礼。
“六哥言重了,弟自幼愚鲁,倘能有寸见,不外旁观者清耳,若能襄助六哥一、二,实弟之大荣幸焉。”李显很是恭敬地还了个礼,谦虚了一番之后,这才转入了正题,沉吟着开口道:“父皇,君子也,故不擅争,致使朝中奸佞每多横行,气焰日趋嚣张,若不制止之,则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