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躬身应了诺。
“罢了,天色不早了,为兄心里烦,就不留七弟了。”
李贤见召李显前来的目的已基本达成,自是无心再多跟李显瞎扯,又挂心着就藩的事情,这便怏怏不乐地挥了下手,下了逐客令。
呵,倒霉的傻孩子,就这么点小沟坎都愁成这样,还真不是做大事的料!这一见李贤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李显心中暗自好笑不已,狠狠地鄙夷了李贤一番,不过么,李显却不想看着李贤就此颓废下去,这便斟酌了下语气道:“六哥,依小弟看来,您此去就藩未必便一准是坏事,若是六哥能牧一方之民,小弟有把握在一年之后让父皇将您召回京师,真到那时,方是六哥大展英才之时!”
“嗯?此言当真?”李贤并不担心自己无法管理好一州之地,担心的是自己恐怕会如同其他异母兄弟那般,一去就藩便永无回京之日,这一听李显说得如此肯定,眼睛立马便瞪圆了,满脸子激动状地追问道。
“六哥,小弟像是说谎之辈么?”
一见到李贤急吼吼的样子,李显假作不悦状地皱起了眉头,气鼓鼓地反问了一句道。
“七弟,且莫说笑了,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儿戏!”
李贤最关心的便是自己能不能回京参与夺嫡的游戏,这会儿哪有功夫去安抚一下李显的情绪,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一甩袖子,紧巴巴地追问道。
“六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便是了,只是如今时机未到,不可说破,万一走漏了风声,万事俱休,若是六哥信得过小弟,那便不必再问。”
有过上一世经历的李显自然很清楚政局的大致走向——尽管历史原本的轨迹已被撬动,可总体趋势依旧没太大的变化,太子与武后之间的矛盾也绝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变化便消解个干净,两者暗斗不休之下,李贤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枚武后必定要用的棋子,以之牵制李弘的发展,这便是李显敢如此表态的根本之所在,当然了,这等理由自是不足为外人道哉,故此,面对着李贤的追问,李显便摆出了副高人的样子,一派胸有成竹之状。
“嗯?”李贤显然没想到李显会这么做答,不由地为之一楞,眼珠子转了转,张口欲问,可到了底儿,还是强忍了下来,只是狐疑地看着李显,半晌竟无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