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的计划也一样不免以彻底失败而告终,若如此,那后果之严重着实不是李显所能承受得起的,偏生这等巨大的风险李显却不能也无法去规避,而今,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等待”二字罢了。
李显的计划说起来其实并不算复杂,归根结底就一个“奇”字——武后对猫极度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刻骨铭心的恐惧之感,其起因乃起自萧淑妃的死前的毒誓——“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生我为猫,阿武为鼠,生生扼其喉。”,故此,自永徽六年起,武后便下令宫中便禁止养猫,平日里也不许旁人提到“猫”字,可谓是心虚已极,李显的计划便是着落在这上头,只消能令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宫中,再配合上些舆论之引导,自不愁武后不疑神疑鬼,这一疑之下,除了远避洛阳外,武后怕也没旁的选择了的,当然了,要达成这等效果并非简单之事,内里关窍极多,第一条便是猫的出现必须能做到无迹可查,而这,除了玉矶子之外,李显实无法想出第二条稳当的路子——李显不是没想过其它办法,实际上,就李显目下安排在宫中的人手而论,要偷偷将猫运进宫中不难,难的是只怕无法做到瞒过武后的事后追查——武后生性多疑而谨慎,一旦猫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宫中,武后必定会下令彻查,就武后在宫中的势力而论,哪怕李显所为只有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只怕也难逃被查出蹊跷之可能,这等险李显冒不起!
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罢?眼瞅着计时的沙漏已将将见了底,李显本就焦躁的心不由地便更烦上了几分,只是事到如今,李显除了等之外,却也没旁的法子了的,问题是这等待的滋味着实太难受了些,饶是李显城府深,却也一样被生生憋得脸色难看至极。
“师兄,您回来了,可曾遇到危险?”
就在李显心烦意乱之际,书房中人影一闪,一脸疲惫的玉矶子已出现在了房中,李显心一跳,赶忙迎上了前去,语带关切地问了一句道。
“还好,死不了,殿下下次再有这等勾当自个儿去耍罢。”
这一听李显没先问结果,而是先问起自个儿的安危,玉矶子心中不由地便是一暖,可口中却丝毫客气都欠奉,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回答道。
“哈,师兄能者多劳,师弟可就全仰仗您了。”
这一听玉矶子如此说法,李显便知事情已是办妥当了,心情自是大好,这便笑呵呵地调侃了玉矶子一把,直听得玉矶子狂翻白眼不止。
“哈哈哈……”一见到玉矶子那副模样,李显不由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击掌,提高了声调喝道:“来人!”
“奴婢在。”
李显话音刚落,早已恭候在书房外的高邈忙不迭地便冲进了房中,躬身应答道。
“传本王之令,开始罢!”
李显面色一沉,寒着声下了令,语气里满是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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