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遭遇之下,李旭轮万般的豪情早已化成了灰心一片,这会儿听得李显见闻,心中惭愧之下,嫩脸不禁红得透了,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低着头,不敢去看李显的眼。
“哦?竟如此之棘手么?八弟可是受罪了。”
李显温和地笑了笑,出言安慰了一句道。
“七哥,小弟、小弟,啊,那个……”
这一听李显如此说法,李旭轮的脸顿时更红了几分,有心出言求助,可话到了口边,却又说不出来,直憋得面色发紫不已。
啧,这小家伙脸皮还是真薄得紧了些,连求个人都开不了口,够呛!李显与李旭轮可是两世的兄弟了,自是知晓李旭轮的性子,然则见其如此羞涩状,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好笑,可不管怎么说,既然李旭轮求到门上来了,这忙总是得帮的,当然了,在帮忙前,李显也必须先套套李旭轮的话,总得看清武后那头是否有动静,才好再做打算,自是不急着开口,只是给了李旭轮一个鼓励的微笑。
“七哥,小弟此番深陷泥沼,却难寻出路,还请七哥能拨冗为小弟指点一下迷津,小弟先行谢过了。”
李旭轮偷眼看了看李显的脸色,见李显笑得格外的和蔼,心中的慌乱自是大为减轻,鼓起了勇气,急忙忙地将所求之事一口气道了出来,话一说完,气息便乱了,只顾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狼狈之状表露无遗。
“八弟无须如此,你我兄弟本就一体,八弟的事哥哥岂能坐视不理,只是此事乃是父皇与母后所下的旨意,又事涉内禁,未得父皇、母后许可,为兄实不好插手其中,这……”李显先是微微一笑,而后便皱起了眉头,一派为难状地说道。
“啊,这,这……”
李旭轮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找到李显府上的,本以为自己若是出言一求,以李显的豪爽,该是肯搭一把手的,却忘了天家自有天家的顾忌,毕竟李显如今已是开府建牙的亲王,没有旨意的话,确实不适合参与到事关内禁的案子中去的,若是事情败露,李显极有可能被人弹劾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其风险自是不小,此际李显一将此关节道明了出来,李旭轮满腔的热情顿时便全都结了冰,小脸蛋就此苦得皱了起来。
“八弟,母后一向睿智,八弟何不问计于母后?”
眼瞅着李旭轮在那儿发着呆,李显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派随意状地出言问了一句道。
“好叫七哥得知,小弟倒是问了,可,可……唉,母后就只说了句‘此案重大,须早日有个结果方好。’唉,小弟何尝不知事情重大,也确是急着破获此案,奈何……”一听李显如此说法,李旭轮原本就苦着的脸登时便更苦了几分,唉声叹气不断,整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投诉无处的苦孩子之形象。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