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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便试试好了。”李贤狐疑地看了看李显,见李显不肯多做解释,自也不好再追问个不休,这便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旋即提高了嗓门,断喝道“张彻!”
“奴婢在。”
听得响动,早已恭候在外间大厅里的张彻自不敢稍有怠慢,小跑着进了隔间,恭敬万分地躬身应诺不迭。
“去,给司裁说一声,就说孤这里有人伤了,需换七弟顶上。”
李贤对李显所言之事兀自半信半疑,迟疑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有些子勉强地开了口。
“啊,是,奴婢遵命。”
一听李贤如此说法,张彻不由地便是一愣,嘴张得老大,再一看李贤已是不耐地瞪起了眼,自不敢再多耽搁,赶忙应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冲下了楼,往赛场司裁处赶了去……
“……贤儿的战术选择显然有误,当传不传,总想一突到底,却不知变通,再这般打将下去,朕看贤儿怕是要悬了……”
高宗本人不怎么擅长马球,可看球的水平却是极高,点评起半场赛事来,颇有些后世解说员的能耐,一说起双方技战术发挥,那可是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中,各种妙论迭出不已,正自说到兴奋处,却见一名小宦官急忙忙地跑上了前来,躬着身子禀报道:“启禀陛下,当值司裁礼部员外郎崔毅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
“哦?宣罢。”
高宗谈兴被打断,心里头自是有些不爽,面色略略僵了僵,可也没多说些旁的,只是扬了下手,简单地应了一声。
“是,奴婢遵旨。”
小宦官见高宗脸带不悦之色,自不敢稍有迁延,赶忙应答了一声,急匆匆地便跑下了楼去,不数息,便即陪着名中年官员从楼梯口处转了出来。
“微臣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叩见太子殿下。”
崔毅出身甚好,乃望族清河崔之旁系,永徽二年便已出仕,然则官运却很是一般,在各地辗转任职多年,始终难得有大进展,此番之所以能得以被选调入朝为官,皆是托了武后一党势败之福气,只是官位依旧不高,并无上朝之资格,也甚少能得以近天颜,此际战战兢兢地走进阁中,一见到高宗的面,人便有些子慌了,问安倒是颇恭,可礼仪却是全都错了,竟然一口气连着给高宗、武后外带太子都行了礼。
“免了罢,崔爱卿如此急着要见朕,所为何事?”
高宗原本因谈兴被打断而颇有不悦,此际见崔毅竟然如此胡乱行礼,却也不禁为之莞尔,但并未与其多计较,只是笑呵呵地一抬手,颇为温和地问了一句道。
“启禀陛下,潞王殿下言称其队中有人受了伤,已是上不得场,要求递补他人,微臣,这个,微臣……”高宗尽自和颜悦色,可崔毅却依旧难以抑制内心里的慌张,结结巴巴地述说着,口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