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群中有几双眼正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什么,你说什么?岂有此理,当真岂有此理!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孤要你何用?”
潞王府的书房里,一身单衣的李贤正惶急地来回踱着步,突闻张彻如此这般地禀报了事情的经过,登时便炸了,气恼万分地瞪圆了眼,一迭声地嘶吼了起来,一派怒不可遏之状,这也怨不得李贤发飙,实在是事态太严峻了些——今日一早李贤便已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新升任侍御史的萧明上了明章,言及诸皇子皆已年长,按律当去国。此事一出,李贤已是彻底乱了分寸,就等着李显前来答疑解惑呢,没想到李显居然来了个避而不见,这叫李贤情何以堪?
“备车,孤亲自去……”
李贤大发了通火之后,到了底儿还是冷静了下来,气恼地一挥手,刚要下令,然则话尚未说完,却见前院管事急匆匆地行了进来,到了嘴边的话立马便停了下来,只是满脸不悦地瞪了前院管事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禀殿下,英王殿下派人送来了封信。”那管事见李贤神色不对,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将手中捧着的信往前一递,紧赶着禀报道。
“哼!”
李贤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耐地一伸手,接过了信函,拆开一看,内里就六个字——一动不如一静,字虽不多,可却令李贤愣在了当场,良久也无一言,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这才长出了口大气,也没再开口,只是挥了下手,将张彻以及那名管事全都打发了出去,而后,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急速地来回踱着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间,已是八月二十三日,明日便又要到早朝时分了,这段日子以来,朝野间最热的话题莫过于侍御史萧明所上的明章——所谓的明章即指的是上本的朝臣不是将本章直接递交御前,而是递交到了政事堂,由政事堂审议并转呈圣阅,这等方式所上的本章必须公之于众,是谓明章拜发,前番李显就贺兰敏之一案的审理结果上本也采取的这种方式。
就李贤等皇子该不该去国一事,朝野莫衷一是,赞成者众,反对者也不少,甚至连前来赴考的各地举子们也全都卷进了这场大辩论之中,满洛阳城里闹腾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是英王还是潞王,对此事都不置一词,甚至彼此间居然不曾因此事而私下构议过,双双称病在家,浑然一派任凭高宗发落的高姿态,个中缘由着实令人有些个费思量的,纵使智算深如武后者,也不免因之颇犯踌躇,迟迟未曾就此事做个表态,但凡有问,皆模糊以答之,至于高宗处么,则是干脆将此奏章留中不发,一词不置,满朝文武皆不明所以之下,议论遂稍歇了些,然,终归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罢了,谁也不知晓明日的早朝上会有何等的风暴迭起。
中秋一过,天便黑得早了,这才酉时四刻不到,便已到了该掌灯的时分,随着手持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