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当孤峰此来是为的是探顿宁阿的底,言语上的交锋固然不免,却绝不想在盟会开始前便大打出手,若不然,这盟会只怕也开不下去了的,此时见自家幼子冲动若此,登时便怒了,拉下了脸来,毫不客气地喝斥了一嗓子。
“阿爹,孩儿……”
房当俊彦年少气盛,当众受辱之下,早已气急,哪怕是其父出面喝斥,也不肯就此降服。
“退下!”
这一见房当俊彦越闹越不像话,房当孤峰心里头的火气立马便更盛了几分,也不待其将话说完,寒着声便断喝道。
“诺。”
房当孤峰治下素严,即便是至亲,一旦犯了错,那也一样轻饶不得,这一见其发了火,房当俊彦尽自委屈万分,也只能是应诺收了刀,悻悻然地退到了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却再也不敢有甚话语。
“小孩子家不懂事,仆固老哥该不会与其一般见识罢?”
房当孤峰固然恼怒其子的沉不住气,可对顿宁阿的怒意却一样不少,脸色阴沉地死盯着顿宁阿,阴测测地说了一句道。
“呵呵,孤峰老弟说笑了,老哥哥甚子没见识过,想当年你父亲可是远近有名的谦谦君子,与某家可是一见面如故,数十年来就不曾红过脸,可惜啊,你父亲走得实是早了些。”
顿宁阿老得成了精,骂人都不带一脏字的,拐着弯子在说房当孤峰一家大小都是没教养的货色。
“哟,胜华老弟也到了,哎呀呀,先前未曾注意,当真是失礼了,你我兄弟有一年没见了,为兄可是特意准备了上好的烈酒,专程等这老弟的到来,今日当一醉方休,老弟台,请!”
被顿宁阿如此这般地指着鼻子痛骂,房当孤峰气得肺都险些炸了,问题是这老货口中所言确是在夸房当孤峰的老父,愣是令房当孤峰有气发作不得,总不能说自家亡父的不是罢,没奈何,只能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浑然当做没听到顿宁阿的话语,眼珠子一转,将目光投到了微笑不语地立于一旁的阿史那胜华身上,极之热情地发出了邀约。
“孤峰老哥客气了,小弟倒是想饮酒,奈何身体颇有微恙,就不敢烦劳老哥了。”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