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一者不过是苟延之徒罢了,妄谈并肩,岂不可笑!”
彼此间既然已是无转圜之地,李显自是不会跟清虚老道有甚客气话可说的,这一听清虚老道大刺刺地以长辈自居,李显立马毫不客气地出言讥讽了其一番。
“小辈,安敢辱我,好胆!”
清虚老道武功卓绝,天下少有其敌,一向自视甚高,哪容得李显在其面前放肆如此,登时便气得胸前的长须都飘了起来,怒气一发,庞大的气势便起了,如山一般地向李显便压了过去。
“道长何须如此作态,孤向不虚言,想那李太史一生jing忠报国,心系社稷,功在千秋,而道长自恃清高,不思为国效力,躲于深山中苟活,于国何益?于民何利?纵使教出些劣徒,不是横行江湖之恶贼,便是朝堂之蛀虫,若仅是如此,孤虽不喜,却也懒得与尔一般见识,而今河西将定,阁下倒是跳出来与草原乱贼沆瀣一气,扰乱河西之绥靖,是谓天下之公贼,还敢奢谈大义,岂不可笑么?”
武功到了李显与清虚道长这等绝巅之境,所争的不光是本身的武功,也不光是气势,更多的则牵扯到了气与运之说,所谓的气自然是心气,谁的心气更稳,谁的胜算便更大上一线,至于运,则略有些飘渺,笼统地来说,不光是运气本身,还牵扯到顺天还是逆天的问题,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清,这一点,不达到大宗师之境,是无法领略其中的奥妙的,这个中的缘由李显自是懂得,故此,他是绝不会放过在战前打击清虚老道气运的机会,这便一边放出自身的气势,以强对强地挡住清虚老道的气势压迫,一边辞严义正地将清虚老道好一通子地斥骂着,生生将其骂得个狗血淋头。
“好小子,好凌厉的口舌,希望尔之手底下也能似口舌般犀利,贫道懒得与尔多费唇舌,你我还是剑上论输赢好了。”
清虚老道毕竟是老江湖了,虽被李显所言刺激得险些失态,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这一见气势上无法压倒李显,口舌之争又处于绝对的下风,也就不想再多费那个功夫,这便yin冷地一笑,发出了决战的邀约。
“诚如阁下所愿,今ri一战,孤定要砍下尔之狗头,不仅如此,孤还将行文天下,召令天下豪杰共举义旗,灭了藏污纳垢的栖霞观,还天下苍生一个公道!”
李显xing子里便有着十足的冒险因子,素来不惧战,哪怕面对着的是天下有数大宗师之一的清虚老道,李显也无一丝的畏惧之心,手一抄,悬挂在腰间的横刀便已连鞘摘在了手中,同样冷笑一声,掷地有声地发出了灭绝栖霞观一脉的豪言。
“很好,只要殿下能胜得了贫道,一切都好说。”
李显的话不可谓不诛心,也不可谓不刺耳,然则清虚老道这一回却是没有动怒,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只是极之冷静地抬起了右手,并指如剑地立在了胸前,一股子锐利无匹的气势陡然间便喷薄而出,霎那间风云变sè,天地间唯剩一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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