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4
“嘿,竟死在了同一日,这还真是蹊跷了些,或许这便是命罢!”
乐彦玮死了,芒松芒赞也死了,还死在了同一天,而这两条消息又是几乎同时传到了河西大都督府,乍一听闻之下,当真令李显唏嘘不已的,心绪也因之乱成了一团的麻——芒松芒赞的死对于李显来说,自然是好事一桩,只因此事意味着征伐吐蕃的时机已将近成熟,五年余的辛苦耕耘终于将要见一个分晓了,至于乐彦玮的死么,李显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伤感,之所以烦躁,大体上是因时局所致,没谁会喜欢自个儿好不容易才栽培起来的嫡系被生生拆得个七零八落的,哪怕是早就有了相关的思想准备,心里头也一样好受不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乐公年已七十有三,也算是寿终正寝了,殿下还请节哀顺便。”
张柬之虽是智者,可却猜不透李显此际的心思之所在,这一见李显脸上的神情复杂难明,自是以为李显是在伤感乐彦玮的抱恨而终,这便赶忙出言劝慰了一句道。
“嗯,话虽如此,可乐公之死毕竟与孤有关,孤心中颇有歉疚,奈何人死不能复生,罢了,待到将来,孤断不会忘了其襄助之功的。”
李显虽不甚伤感乐彦玮的死,可该表现一下的却也不会忘了,这便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给出了个承诺。
“殿下英明,乐公若有知,当欣慰矣!”张柬之唯恐李显沉浸在伤感之中不能自拔,称颂了一句之后,立马转开了话题道:“乐公一生唯谨慎,其临终之交待确有可取之处,还请殿下斟酌取之为荷。”
“嗯,孤心中有数,今芒松芒赞已死,‘飞燕计划’也进展得颇为顺利,最快明春便可摘桃子了,只是出师之名却是有些碍难,先生对此可有甚妙策否?”
论及对武后的了解,李显自称第二的话,这满天下就没人敢说第一了,他又怎会不知晓与武后的对抗是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在这一点上,李显自是早已做好了艰苦奋斗的思想准备,至于乐彦玮所认为的改革步子迈得过大过快的问题么,李显却是颇不以为然的,只因他很清楚现有的军政体制不大改的话,将来怕是依旧难逃藩镇之乱,为子孙后代计,哪怕再难,李显也绝不会退缩,只是这话李显却是不愿宣之于口,这便含糊地应了一句,旋即便将话题转了开去。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