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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话,儿臣愿勉力一试!”
李显自然知晓自个儿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局,但却一点都不介意,在他看来,武后设下的局最终的结果也就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不过么,李显也不想将话说得太满,这便面色凝重地朝着高宗一躬身,出言谨慎地回答道。
“嗯,那好,一切以小心为上,若不成,也切莫勉强。”
一听李显同意了这个明显有些强人所难的要求,高宗的心里头虽是稍松了一些,可愧疚之心却是又起了,这便不甚放心地叮咛了几句道。
“父皇放心,孩儿去去便回。”
李显虽是无惧于武后所设的局,但却也不敢大意了去,只因盲从的灾民一旦真闹起了事来,那后果可是相当之不堪的,自是不想在此多加耽搁,这便恭敬地应答了一声,疾步便出了凉亭,领着数十名亲卫便行出了东宫,径直赶往羽林军的封锁线之所在。
东宫门外的小广场边缘,一身甲胄的薛仁贵与契苾何力两位羽林军大将军各自策马立于阵前,其后头是排列整齐的四千名羽林军官兵,一个个刀强出鞘,弓弩齐张,虽无言,杀气却是腾空直上,戒备不可谓不森严,可饶是如此,两位老将却依旧是满脸的紧张之色,只因他们所要面对的不是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而是手无寸铁的灾民,杀又杀不得,劝又难以劝得动,这令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很有种无处着力的烦闷之感,只能是无奈地盼着高宗的圣旨传来。
“报,二位大将军,第一道防线已被突破,灾民正在向第二道防线涌来!”
圣旨迟迟没有传来,倒是前方策马冲来的一名骑兵却是给二位老将带来了个不算小的噩耗。
“再探!”
左右羽林军大将军说起来是平职,可薛仁贵的军中资格比契苾何力要高出一大截,自然便是由其做了主帅,这一听骑哨传回的消息极其不乐观,薛仁贵的眉头立马便紧锁了起来,可也无甚特别的吩咐,只是面色阴沉地一挥手,便将那名骑哨打发了去。
“薛将军,这么等着可不是办法,第二道防线怕也很快就将不保了,你我身背护驾之责,怕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是。”
相对于薛仁贵的沉稳来说,契苾何力可就相对要急躁了些,眼瞅着薛仁贵半晌无一决断,心可就急了,这便压低了声音地提点了一句道。
“唉,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