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提议兵部即刻派人前去,一者可核查战功,二者也可随便将缴获的战马护送回关中,以利征突厥之用,此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父皇圣裁。”
李显多精明的个人,自是一看便知高宗在担心些甚事,自不会出言点破,而是顺着话头往下建议道。
“唔,裴爱卿,大军几时可以出动?”
一听李显打算将缴获的二十余万良种战马上交朝廷,高宗自不免有些心动,可又不好直接说要,毕竟河西军与李显的关系摆在那儿,直接伸手就拿,未免有抢自己儿子的嫌疑,可一者是不愿见到河西军再次壮大,二来么,如此大规模的良种马,高宗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迟疑了一下之后,便将问题抛给了裴行俭。
“回陛下的话,北方诸军月内便可向朔州进发,至于京师大军,恐还得到五月中旬方能准备齐整,若能得良马相助,胜算自是更高。”
裴行俭是精明人,自是听得懂高宗话里的潜台词,站在朝廷首相的位置上,他同样也不想看到河西军规模再度膨胀,这便顺着高宗的意思回答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朕回头便下旨兵部,准行诸事。”
这一听裴行俭如此说法,高宗自也就有了底气,微笑地点了点头,给出了明确的指示。
“父皇圣明!”
高宗既已下了旨,李显自不会有甚不同之意见,恭谨地称颂了一句之后,又陪着高宗闲扯了一番,这才道乏回了东宫。
“陛下,河西军如此悍勇,实是天下最强之师也,能得此军拱卫河西,长安必无忧也。”
李显去后,因着新增二十余万战马的缘故,裴行俭也急着要重新安排后勤辎重事宜,不久便也请辞而去,可武后却是没走,屏退了随侍诸人之后,话里有话地感慨了一句道。
“嗯……”
高宗惧内归惧内,却不愚笨,自是听得出武后这话是反语,虽说不信李显会有谋反之心,可忌惮却还是有的,尽管不曾开口,可闷哼的声音却未免稍长了些。
“陛下,又是三月了,洛阳的牡丹此际该已是含苞了的,数年不见,臣妾颇有些念想了。”
武后实在是太了解高宗了,这一见高宗的眉头已然微微皱起,便知高宗对河西军的强大已是忌惮万分,但并不真信李显有反心,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