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那家咖啡馆内,今日却亮着灯。
只剩下三个人在其中。
宗泉半躺在两把椅子搭起的横椅内,任翔则在吧台处研究咖啡,方以真已经将笔记本带过来。她的手指落在键盘上,落下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这份寂静里格外惊耳。
任翔冲好咖啡送到两人面前,他不禁道,“这容少在里面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宗泉问道。
任翔诧异,“我知道什么?”
任翔原本一直在外边守着,突然看见宗泉带着萧小姐出现,这之后萧小姐就在自己下属的簇拥下离开了。再之后,方以真也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方以真就说:容少和林小姐有事情要忙,让我们在外面等。
于是任翔也不多问,既然吩咐了要等,那接着等就是了。
可是现在,任翔真是困惑,“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宗泉是个沉?寡言的人。反倒是不再说话。
任翔也知道问他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能转而去问方以真,“小真,如果你再不回答我,那我只能现在自己进去,给容少和林小姐送杯咖啡。”
方以真对着笔记本敲打键盘,一边开口阻止,“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因为容少现在不需要你。”
“那他难道就需要林小姐了?”任翔当真是怒了,方以真停下来,抬头望向他道,“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要问个没完?”
“追求真相是我的权利!”任翔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
像是没辙,方以真这才道,“萧小姐对容少下了媚药。”
听到这声解释,任翔倒是怔了下,而后像是彻底醒悟,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何。眉头猛地一皱,任翔不禁道,“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容少是好心,可好心换来的是什么?”
“怎么不问她要解药?”任翔又是问。
“要了,但是她说没有。”方以真又继续敲打键盘。
“看来是特别准备给容少的。”任翔这么一想,眼前回想先前萧小姐离开咖啡馆时的情形,冷不防道,“都这样了,她都没有得手?”
“这要是我,我就一头撞死在南墙算了!”任翔喊道,方以真冷冷道,“你现在就可以撞死在这里!”
“开个玩笑……”任翔沉思中,又是摇了摇头,“唉。”
他太过凝重的叹息让宗泉狐疑,“你叹什么气。”
“算算时间,这么多天了萧小姐都没有拿下容少,你说林小姐这下得有多惨?”任翔喃喃叹息着说,“方秘书,你要不要送点东西进去给他们吃,万一体力不支怎么办?”
“……”宗泉?了。
方以真已经是忍无可忍,刚煮好的咖啡拿起就要泼过去。
“现在开始我当哑巴!”任翔赶紧跳起,远离危险之地,回到吧台后方去。
……
宜城五星酒店的套房里,男人刚刚归来,有人上前为他脱下西服外套。
后方的下属跟随着,“三少,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尉董事的下属方秘书以及那两位助理先生,一起到了咖啡馆。他们找到了阁楼,请了萧小姐出来……”
“不用说了。”萧从泽开口打断,“这些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萧小姐一个人在房间里,她不肯让任何人进去,也一直都没有再出来过。”下属又是道。
萧从泽沉眸,“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话,她都是听不进去的,让人别去打扰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是。”
……
夜色照入一幢独立公寓,落地窗洒下一片隐隐月光,地板上有个女人蜷缩在窗边坐着。她的手边,已经有无数个空酒瓶,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
色长发散落在脸颊,她空洞的闭上眼睛,只是仰头喝酒。
“咚咚。”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外边传来女声,“萧小姐,三少说等您心情好一些再来看望,希望您早些休息。”
没有任何回声,过了许久后,房外回廊里似是传来离开的步伐声。
萧素素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下连喝酒的力气也不再有。只是想起这几日来的一切,都让她那样难堪。
明明他已经被下了药,明明这是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煎熬痛楚,明明她已经在他面前,她甚至是主动亲吻他拥抱他勾引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这样无动于衷,碰都不愿意碰自己一下。
她从来不曾这样放纵大胆,却没想到会如此不堪,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一个人,那么努力的去爱一个人,可那个人却对自己的爱慕不屑一顾。
她是那样痛苦,泪水不自觉从眼眶流淌下。
尉容,尉容。你为什么这样拒绝我。
……
夜过去,一天又是到来。
眼见早上已经过去,方以真眼看着不对,就立刻先前往林氏一趟。到了锦悦公司后找到了秘书余安安,告知她林总监这几天去采集收购酒店的信息资料去了,所以暂时不到公司。有任何事情,让余秘书直接先记下。如果是急事,那么也可以联系她。
余安安很是乖巧的答应了。
任翔这边,则是动手煮了些吃的,咖啡馆内有小厨房,大概是员工们平时偶尔会用的。他跑了一趟海天大厦,将烹饪所需要的器具搬了过来。煮食物倒是不麻烦,可麻烦的是,要去送的话,就有些尴尬了。
“宗助理,你快点拿进去。”任翔将托盘放到宗泉面前。
宗泉看了一眼,“自己去。”
“你这么身强体壮的,就该你去。”
“你再不去,容少要是饿着了,一个高兴起来会赏你的。”
“……”
任翔可不敢耽搁,立刻端着托盘前往阁楼。
现在这间阁楼简直成了圣地,任翔将托盘放在尽头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容少,早餐搁外边了,记得吃东西啊。就算你不吃,林小姐也得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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