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面目?”蔓生微笑应道,反问一声。
左一句“霍小姐”右一句“霍小姐”倒是让王镜楼不愿再和她周旋,扯了个笑道,“这么闲情逸致聊天,不如想一想寿宴那天的宾客安排。我倒是听说,邀请函已经派去宜城,温氏嘉瑞也有受邀。”
“他会不会出席,我不知道,不过他也是这次寿宴的邀请宾客之一。”蔓生应道,“你如果问我,他会不会来,据我了解,他一定会到。”
她的肯定回答,让王镜楼愕然。按照现今情况,她和那位温家大少有过一段婚姻,又逢老太爷过寿,一定不会希望碰面才对。现在她又如此夺定,这实在不应该。
“这好像不奇怪吧。”蔓生见他微怔,轻声回道,“毕竟我是他的前妻,有些了解这很正常。”
王镜楼真是没有话语可以再继续相说,起身便要离开。只在临走之时,他丢下一句话,“之前是我太冲动,抱歉。”
蔓生收回视线,瞧向王燕回道,“燕回大哥,是你教育了他,让他来向我道歉?”
今日前来会见王燕回,这是一早就约好的事情,而王镜楼在此处,也是王燕回事先相邀。这么一想后,就觉得事情全都串联。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行为莽撞,就算是我强押着他,他也不会开口。”王燕回微笑说。
“都说知子莫若父,现在知弟莫若兄了。”蔓生回以微笑,“谢了,其实我没有放在心上。”
“你倒是让我很吃惊,好像每隔一段日子见你,你都会让我耳目一新。”王燕回这句话倒别无他意,实在是肺腑之言。
蔓生望向他,“以前我总觉得有时候对着别人的时候,不想说不该说不好说的时候就统统不说,现在才发现,不如主动出击,说到别人无话可说,这样才能消停,这招好像有些用?”
“至少刚才有用。”闲谈一般,王燕回和她聊着,只是话题一兜转,他又是询问,“周末的时候,听说你陪他去了鹏城。你心里边难道就一点感想也没有?”
蔓生问道,“比如?”
“比如,一段感情的保存时间。”王燕回忽而问道,“你怎么就能肯定,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一直爱到老?”
蔓生有片刻的沉默,这才出声道,“我不能肯定,也不想去想太多。如果这个人还会爱上别人,那是我的话,我只能选择退出。”
“难道你会甘心?”王燕回又是问。
“当然不甘心。”蔓生肯定道,却是轻松玩笑一句,“退出之前,我会尽力争取,比如说钱。其实宝石钻石,车子房子,都没有钱来得实在。”
“一直觉得你傻,听你这么说,倒是聪明了一回,给自己想好了后路。”王燕回眉宇飞扬,下一秒却定睛于她,一双眼睛深邃幽然,“蔓生,其实你也会怕吧,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心意其实没有永恒。”
蔓生心中寂静一片,对上王燕回的双眸,听见他说,“毕竟,人不到死,不会知道结果。谁能保证,你不会是第二个霍云舒。”
蔓生的确无法保证。
因为正如王燕回所说,一人一生,万事太多意料之外,她不想去轻易评定感情,也不想去盲目自信认定。
但她唯一能够的就是做一个决定,一如此刻她道,“那就赌一回吧。”
“不会太草率?”王燕回笑问,“有些事情能拿来当赌注,有些却不能。”
“都说女人找伴侣,就像是第二次投胎,是用一生来当赌注。”蔓生洒脱回声,但音色却格外镇定,“没有什么不能,就看你想不想。现在,我就是这么想的!”
又是一句玩笑话语,却这样认真,王燕回手中的烟,烟灰悄然落尽。
……
“方秘书,他回来了吗?”夜幕即将降临。蔓生前来总经办询问。
方以真回道,“尉总就在办公室,您直接进去吧。”
蔓生点了点头,便朝那道紧闭的办公室而去。她敲了敲门直接进入,但是视线一望过去,发现他正坐在大班椅上,双眼闭起,仿佛正在休息。
待她走近,瞧见他英俊的容颜,在没有开灯的昏暗里醒目着。呼吸均匀,起伏平缓,他不是在休息,而是累的睡着了。
这几日一直忙碌,时常都见不到他的人,会累着也是正常。
蔓生也不忍心唤醒他,只是这么在他身旁静静看着他。今日午后。她格外想要见到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现在他就在眼前,才发现有些踏实,那份想念也就尘埃落定,不再七上八下乱作一团。
耳畔那么多人的话语闪过,全都不过是耳旁风,可是邵璇那日痛苦哽咽的呢喃询问,却清楚回响:蔓生,为什么男人是这样的……爱你的时候,把你哄的天花乱坠,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给你……不爱你的时候,誓言诺言算什么,笑话一样,真是太好笑了……
蔓生的手不自觉抬起,轻轻碰触他。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游移。就像是初次醒来的那个早晨,提出要包养他的那个早晨,他的睫毛也是这样黑而密集,让她的指尖忍不住扫过。
他的睫毛一颤,双眸已经缓缓睁开,瞧见她在面前,他握住她顽皮的手,“这一回是你来招惹我的。”
爱一个人,有没有永恒?
蔓生不知道,也不想去清算,更不想问一个结果。
“宾客的名单已经拟好了,不过我还要再斟酌。寿宴那天的礼服,我想过了,就穿旗袍。”蔓生轻声说。
尉容,带我去买吧。
买一件旗袍裙子给我。
“我买给你。”她不曾开口,他便已回答。
……
就在蔓生一边忙碌于工作一边置办酒店客房的时候。王子衿又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昨日王子衿当着老太爷的面核对了所有宾客名单,长串的名单念了半晌,蔓生一边听着一边感叹这次的排场果真是不同凡响。但是紧接着,王子衿又道:老太爷,母亲那边还没有派人去请,我看她还是要到场的。
大夫人是尉家除了老太爷之外,最举足轻重的一位了,这样的场合,她不到场实在是说不过去。只是如今她因病住院一直都没有出院,所以寻了理由告知宾客也未尝不可。
老太爷回道:不管到不到场,总要告诉她。
王子衿立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