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或许这个世上,有一种爱,她永远也不知道,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
……
就在婚礼举办过后,警署这边也彻底结束了案子,通知了杨冷清前去领遗体。
众人一起前往,将宗泉从太平间送去了火葬场。
时间悄然一晃而过,竟也有七天有余。
火葬这一日,除了蔓生一行人之外,就连唐家二少一家三口也有到场。
顾敏走向任翔以及余安安真诚道,“恭喜你们结婚!”
“不必客气,唐太太,你们的贺礼,早就收到了,等下次再补办婚礼,到时候你们再来……”余安安丝毫不介意他们缺席婚礼,她笑着回声。
众人皆知,唐二少才刚康复,又素来不喜热闹,所以没有出席婚礼。恐怕更是因为尉容的缘故,又遭逢宗泉突然去世,唐二少也是沉寂良久。而今日前来送宗泉最后一程,却不能再缺席。
时钟指向时间,众人护送宗泉的遗体前往最后一道火化事宜。
眼看着宗泉就要被推向那座火坟,余安安哭了起来,方以真也是掉眼泪。
杨冷清以及林书翰等人。他们都是男人。男人鲜少哭泣,可一张张脸庞全都难掩伤痛。
“好了,要让小泉去了……”最终,还是杨冷清道。
“小泉叔叔……”一向不爱哭的宝少爷,在这一刻也不禁哭喊,“小泉叔叔……”
纵然是少年,却也记得那些日子里,这位宗泉叔叔每每出现,总是待他那样温和疼爱。往后再也看不见了,谁说能忍住不哭泣。
蔓生沉膝蹲下,给宝少爷擦眼泪,“小宝,不要哭,小泉叔叔最不喜欢你哭了,小泉叔叔那样勇敢……”
宝少爷一边哽咽着,一边点头。可是每次点头,眼泪就簌簌落下。
“不哭了……”蔓生轻声道,“你和小泉叔叔说,我们来接他回家去……”
宝少爷揉着眼睛,走近宗泉身边喊,“小泉叔叔,我和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众人听到这一句,却全都红了眼睛!
蔓生站在那里,她不曾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就在众人的相送下,宗泉被推入火化……
是他的面容,最终消失于眼前,今生今世再也瞧不见……
蔓生将眼泪擦去,她牵着宝少爷的手,那样凝眸注视着,脸上却全是让人动容的坚强。
……
待宗泉被火化之后,就要送他回海城去。
因为宗泉生长于海城,总要魂归故土才能彻底安息。
众人早已商议,由任翔等人陪同前去海城一遭。
而蔓生也一同带着宝少爷前往。
众人就在火葬场场馆门口分道扬镳,蔓生朝杨冷清道,“小泉的入葬事宜,我会办妥。”
宗泉去世后,北城这边却又少了一人,杨冷清也想去相送,可却还要留下继续照看尉容。
“交给你了。”杨冷清应了一声,送别了蔓生一行,也送别了宗泉的骨灰。
“拜拜!”唐向宸上前去挥手,顾敏陪伴在侧,都是那样依依不舍。
瞧着车队终于缓缓驶离,杨冷清心中依旧不好受,可宗泉一去世,尉容这边又会如何?
“宗泉从小就在他身边,他怕是会很伤心……”杨冷清不免担忧。
尉容这人的性子,就算伤心也难言说,心中更是苦闷。
唐仁修望着车子转过转角消失不见,他却是道,“这下遭了。”
杨冷清回眸,只听见唐仁修道,“宗泉一去,他就更加没有了生的希望。”
他怎么会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不!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杨冷清也知其意,“萧从泽后来仇视的人是我,是我偏要和他作对!”
“当年萧素素请了尉容当独立董事,可他和萧家大少交好,萧从泽拉拢不成就怀恨在心。”唐仁修道出往事,更是沉声道,“总以为人性本善,可谁又能说得清楚?”
萧从泽真正记恨之人,恐怕是整个萧家,而尉容不过是一个幌子。
可他灭不了萧从循,就转移了对象……
杨冷清却也记起林蔓生当日所言,以暴制暴是不可取,可除了这样又能如何?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若不是放不下邵璇,怕她孤孤单单,他早就该和萧从泽同归于尽……
“像萧从泽这样的人,活着只会害人!”杨冷清冷声道。
唐仁修凝眸低语,“萧从泽肆无忌惮,宗泉这一回能放了他,可也放不过自己。”
无论今朝。还是往后,萧从泽碰触了宗泉的禁忌,宗泉就绝不能容忍!
他这一遭决绝,走得轰轰烈烈,却也孑然一生。
他没有遗憾,没有舍不得放不下,所以那样不留后路。
……
北城赶至海城,冬日里天气却是阳光灿烂。
众人返回海城之前,蔓生就已经派了程牧磊先行归去办理入葬事宜。一下飞机后,直接前来墓地。
众人一身黑衣,由任翔捧着骨灰盒,亲自为宗泉入棺。
而今日,孤儿院的院长也由高进接到这里。
院长哭红了眼睛,她在一旁祷告着经文,就在经文诵读后,棺木即将盖上。
可就在此时,蔓生喊道,“等一等!”
众人停住回眸去瞧,却也不知道她取出一件什么物品,只是放在一个纸盒子里。纸盒子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倒也不大,她将纸盒子放了进去。
“盖棺吧……”蔓生这才轻声应道。
就在冬季暖阳下,宗泉的骨灰入了土。
葬礼一结束,众人也要散去,蔓生还牵着宝少爷的手,一直望着那座墓碑。
“蔓生小姐……”任翔喊了一声,“一路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孤儿院的院长一听这声呼喊,她上前道,“您就是林蔓生小姐?”
“是……”蔓生颌首,院长立刻道,“原来您就是!”
蔓生有些诧异,而院长又是道,“蔓生小姐,小泉有一件东西留在孤儿院里,是给您的!”
……
蔓生不知道宗泉到底留下了什么,可当她来到孤儿院,走入了那间房间。
院长取出了一把钥匙交给她,“蔓生小姐,您自己去打开吧。”
蔓生道谢接过,她走向前方那只被锁上的箱子。其实箱子看着十分普通,不过是储物室的陈列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