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早些离开那个还不属于我的地方,不就可以避免所有的事情了吗?或许现在便是神明对我的惩罚,可为什么要将阿忆你也牵涉进来呢……”
“……阿忆,对不起啊,可你为什么会死掉了呢……为什么要死掉了呢……”
那哭泣嘶哑声声,泪水转眼间便流满脸颊,唐忆放下手中的水和食物,为她擦拭去不断涌出的泪水,轻轻低叹道:“不行啊,芙尔娜……你做的其实很对呢,不对的是我啊,我做了事情,却没办法负起责任,那本该是我去承担的东西,我应当抱你可又不能抱你,应当接受你却又不能接受你,应当留下你却又不能留下你,这一切其实都该归结在我的身上……不得不死啊,非得有死去的东西,一切事情才能得到解决……”
“可我不要……咳、咳……”她蓦地大声起来,然而换来的是不断的咳嗽,蜷在怀里,她好不容易方才在唐忆的抚mo下平息了颤抖,“我不要你死,怎么样都好,我不想你死啊,对也好、错也好,伤害到我也好,谁都好,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沙哑的哭泣声继续传开,过得许久方才渐渐安静,芙尔娜颤抖着身体。再过得一阵,她转过身来,迷离的目光望向阿忆,身体变得火烧一般滚烫,渐渐的在他怀里张开了双腿。
当初在格鲁安娜地宫之时,这样的目光曾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然而那只是在当初芙尔娜精神相当混乱之时才有的情况。到得这时,唐忆却不由得一怔,望着怀中的芙尔娜,呼吸微微变的急促起来。
“芙尔娜……”
然而她没有答话,情况与当时如出一辙,唐忆又叫了她一声,那目光却未有丝毫改变,只是怀中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呼吸急促起来。犹豫了许久,他伸出手来,探入那两条光滑的大腿之间,为她褪下了白色的底裤,芙尔娜在那小小的空间中蠕动着,不一会儿已从单薄的睡裙间钻了出来,就在他的身体上,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唐忆曾经数十次在如此距离下看过这具完美的身体,每一次都只有强自压抑住那几乎怒涛般的yu望,但唯有这一次,那性欲仿佛被什么冲淡了一般,并非没有,那yu望依旧强烈,但是却仿佛多了些别的什么区别于肉欲的感觉在其中。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他轻轻握住女子那光滑的膝弯,将那诱人的身体抱了起来,走入一旁做为厕所的小小隔间……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芙尔娜终于在梦幻与现实的交错中沉沉睡去。水银色的魔法灯光在庭院中轻柔洒开,可以看到草丛遮盖中的地下室小窗。芭芭拉老师躺坐在一张长椅上,正神情惬意地往嘴里灌着酒。
“聊完了?”
点了点头:“她暂时睡下了,芭芭拉老师……”
“难得这么早睡啊……”中年女人在躺椅上打了个酒嗝,“你想知道多少?”
“您知道的全部。”
“唔,真贪心啊……”笑着望了他一眼,她又望嘴里灌了一口酒,“真好喝啊,这才是人生嘛,自从那小子回来之后,家里都不许喝酒了,真不知道是我儿子还是我爸……”
也不知算是自言自语的嘟囔还是与唐忆说话,当无论如何,他这时都没有笑的心情,片刻后,芭芭拉舒了口气,面带冷笑地讲述起来……
“……年前之所以会去到小天狼堡,完全是应本杰明的请求。我和那个男人以前有些交情,但说不上多有好感,不过从我的丈夫死去之后,他总算还是顾念旧情,时而来到丹玛,总得来与我见上一面,倒算是偿还了以前的人情债。作为我来说,倒是不希望太麻烦,不过那个人是典型小时候欠虐待而养成娇纵习惯的大家子弟,不去就又会很麻烦,所以我也就懒得在这方面给他脸色看。见过了他之后,听他言语之间说起一件很兴奋的事情,大概是沃尔家最近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吧,不过他当时自然不肯说明白,我那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巨神兵。”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忆,她道,“不过出来的时候,便遇到了艾德里安从望海回来的车队。”
听她说得轻描淡写,唐忆却是心中吃惊不小。这沃尔家到底想要干什么,看这样的情况,居然把巨神兵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吗?
“当然,车队里当时并没有巨神兵。那东西已经先一步由埃尔维斯运了回来。我倒是因为车队的关系见到了芙尔娜。说起来,她那时可真是厉害啊,听说不过是六级生命法师的力量,却硬生生挣脱了两名八级武者的束缚,跑出来简直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事情来得仓促,旁边几名没什么力量的仆人当场就被她的魔法打了个半死。老实说,她那时是真的想要杀人,那种眼神我以前见到过很多,但总的来说,她基本上已经疯了,从见到她第一眼我便明白了过来。”
喝了一口酒,中年女人轻轻笑了笑:“我和这个女孩子以前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在学校时她的性格还不错,她是生命法师,而我是魔药师,好几次还主动地帮我料理了几样草药。但关于她的事情我是知道不少的,并且从以前起就知道她的母亲。那个女人也和本杰明的性格差不多,蛮横娇纵不知天高地厚,作为她的女儿能有这样的性格,我想多半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的缘故,所以说啊,小孩子嘛,就应该多多虐待。像我家那死小子,小时候就是对他太好……虽然在当时说起来,那真有爱啊……”
怅然一叹,却听不出那真有什么遗憾的意味在内,芭芭拉接着说了下去:“嗯,说起来吧,这女孩会变疯,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她们整个家族似乎都有这样的毛病,过于偏执,对真正喜欢的东西又受不了什么挫折,她的母亲就是很明显的一个例子,说起来,那个女人在几年前似乎就在一点点失忆,到了现在,恐怕就连她的亲生女儿也认不出来了吧。芙尔娜看起来虽然很正常,但那只是她用于保护自己的色彩,不过在她真正重视的东西面前,这样的保护不堪一击。总的来说,性格的缺陷本来就注定了她的将来,或者可以说是宿命也可以,到她真正找到重视的东西时,悲剧也由此展开,能够得到幸福的可能微乎其微,是宿命呐……”她目光尖锐地望了唐忆一眼,“当然,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轻轻点了点头,芭芭拉顿了一顿,又笑了起来:“人年纪一大,果然废话就开始多了啊……说起来,芙尔娜要在沃尔家捣乱也好,杀人也好,其实都是不关我的事情的,不过她已经失去理智,要对我动手,我当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将她制服之后,顺便也为她做了几个清醒神智的治疗术法。她当时便醒过来,哭喊着便说起巨神兵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那可是足以将沃尔家推入万劫不复地步的消息啊,当本杰明和艾德里安随后赶过来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