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坐在一张粗陋的木桌旁,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镀银盘子,盘子上印出来他的模样,原本因为宅的苍白面庞变成玫瑰红,这是因为他的肤色是西欧人的白皙,而因为年纪轻的缘故血色呈现出白里透红,一张陌生的高鼻梁、蓝眼珠子的鬼佬摸样。
“我这是怎么了?”薛正摸着自己嘴唇边,那金黄色毛绒的胡须,看年纪自己似乎是刚刚开始发育的大男孩,可是自己明明都已经成人了。
“嗨,阿若德怎么不吃妈妈做的熏肉,你以前最喜欢的了?”从薛正的身后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从声音他可以听出那是类似于德国人的语言。
“我,我这是在哪?我是谁?”薛正感到自己的后脑勺隐隐作痛,脑袋有些发蒙的感觉。
“哦,可怜的小阿若德,从马上摔下来。”一双温柔的手放在了薛正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金发,语气充满了温柔的溺爱。
“乒~~。”忽然屋子的房门被撞开,一个大块头的金发日耳曼人大步走进来,他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屋子,走到木桌旁边一把抓起锡烛台旁的火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依夫你的父亲呢?”女人转过身去,对大块头的年轻日耳曼人说道,目光中同样充满了怜爱。
“他在马厩中套马,马上就来了。真是该死,我们今天差点就打下一头雄鹿,可是那该死的鹿逃进了隔壁领地。”这个叫依夫的年轻日耳曼人,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接过母亲送过来的坚硬的大麦面包舔着盘子中的肉汤吃起来。
“吃慢点,给你的弟弟留些,他刚刚才恢复过来。”
“留下的足够他吃了,他吃起饭来总是像个娘们,他瘦的就像是老山羊,哈哈。”依夫边吃边嘲笑着自己的弟弟,好像这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确实阿若德的身体没有他那么强壮,但是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
“那也总比你像头猪那样吃东西强。”如果是以前的阿若德在这个强壮的兄长面前,一定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可是被薛正附体的阿若德可不会忍受这种侮辱,他立即条件反射般的反击道。
“什么?该死的你再说一遍。”不但依夫感到吃惊,停顿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大发雷霆,口中的面包屑和着他的唾沫四溅。
就连他们的母亲也抚着自己的胸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阿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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