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季的梅克伦堡天气总是阴沉沉的,教堂的钟声响彻了整个城堡的上空,漆黑羽毛的乌鸦盘旋在城堡外的树林中,它们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砸巴着自己的尖嘴,耐心的蹲坐在干枯的树枝上,正在此时一群人走出了城堡,他们中的女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裙,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哭泣声,而男人们一脸的肃穆,偶尔从眼中射出仇恨的怒火。↗
“我们在天上的主啊,愿您接纳这个纯洁的灵魂~~~。”身穿法袍的牧师来到被掩埋的坟墓前,他口中念诵着祈祷文,向墓地抛洒圣水后,一枚用石头刻着的十字架插在了坟墓上。
“伯爵大人,请节哀。”那些参加埋葬的贵族和平民们走到,身穿黑色华服的一位年轻贵族面前,这用上好的意大利呢绒制作的长袍,边缘包着珍贵的白色貂毛,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用伯爵头冠,头冠上面一圈缀着珍珠,脖子上挂着一条黄金项坠。
“唔。”年轻的贵族正是梅克伦堡的伯爵阿若德,面对着一一来到自己面前的人们,阿若德的脸上带着平静。
“伯爵大人,依夫大人没有来吗?”埃尔维特修士走到阿若德的身边,他好奇的对阿若德说道。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怎么也不肯出来。”阿若德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埋葬的是阿若德的哥哥依夫的妻子约瑟芬妮小姐,虽然阿若德及时的将她送回了梅克伦堡,但是箭矢引起的破伤风还是要了她的性命,在这个缺乏青霉素的时代根本是无法可救,在弥留之际这位美丽的贵族夫人口中还不断请求阿若德救回自己的孩子。
“呃,我很担心依夫大人会伤害自己。”埃尔维特修士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若德的哥哥依夫失去了自己挚爱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最引以为傲的右手又被砍掉了,整日呆在房间中只让仆人将酒拿进去,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一般,本来依夫此时可以前往劳齐茨郡,获得领土和伯爵头衔。可此时也没办法立即前往。
“不,他不会的,他是温德尔家族的男人,温德尔家族的人没有懦夫胆小鬼。”阿若德将自己的披风一甩,大步的向梅克伦堡走去,他绝不能够在看着温德尔家的人白白去死了。
当阿若德推开依夫的卧室的时候,一股酒臭汗味以及欧罗巴人特有的孜然味道混合在一起,向着阿若德扑面而来,阿若德禁不住皱起眉头用衣袖遮住自己的鼻子。他看见这间乱糟糟的卧室中放着几个空空的酒壶,地上洒满了酒和呕吐物,依夫蜷缩在西南的角落中,他的身上只穿着脏兮兮的内衬,脸上的胡须和头发纠葛在一起,眼睛里被眼屎糊的几乎睁不开眼,可就算如此他的左手还紧紧的握着酒壶。
“伯爵大人。”正在阿若德犹豫着是否走进去狠狠的揍依夫一顿,好让他清醒清醒的时候。雪莉拿着草药走到了他的身边,依夫的手虽然幸运的没有遭受严重的感染。但是也需要不时的用草药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