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浆汁儿说:“孟小帅和白欣欣的事儿。”
我说:“不厚道了啊。”
浆汁儿说:“这件事儿给了吴珉一耳光,我当然开心!”
我说:“你还爱他吗?”
浆汁儿说:“不爱了,太贱。”
我说:“你爱上令狐山了吧?”
浆汁儿说:“他?再托生一回吧。”
我说:“直觉,可能错了。”
浆汁儿说:“我感觉令狐山喜欢季风,嘿嘿。”
我说:“真的?”
浆汁儿没有回答,她说:“哎,季风是不是喜欢你啊?”
我说:“她应该挺喜欢我的吧。”
浆汁儿说:“那你呢?”
我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结婚了。”
浆汁儿说:“为什么?”
我说:“我可以不回答吗?”
浆汁儿说:“不可以!”
我说:“你要是再挖我隐私,我保留法律权利。”
浆汁儿说:“好好好,我还不想听了,肯定很阴暗。”
静静地躺了会儿,她突然又爬起来:“为什么?”
我说:“什么为什么?”
浆汁儿说:“你说你不会再结婚。”
我说:“我累了。”
浆汁儿说:“扫兴大王!”
然后,她慢慢躺下去,再次安静了。
过了会儿,她又说话了:“说点眼前的事儿吧——今天晚上不用人放哨了?”
我说:“按照古墓棺材上那些姓名的顺序,下一个死的是章回,我们盯紧他就行了。那个警察拿去了我的枪,他看管他。”
浆汁儿说:“噢,那睡吧。”
我说:“我睡不着。”
浆汁儿说:“你不说你累了吗?”
我说:“我是说我对婚姻累了。”
关掉灯之后,我在黑暗中看着淖尔。
他真的太白了,尽管夜色很黑,他的脸依然白花花的。
他睡着了吗?鬼才知道。
今天晚上,他会不会偷偷爬起来,钻进各个帐篷,观察每个人的脸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实在挺不住,迷糊过去了。虽然淖尔睡在我旁边,但是我睡得竟然很踏实,也许是因为团队里的人多了,也许是因为季风在我身边。
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片沙子雕成的花,淖尔赤身裸体,在“花朵”中跳着舞,他的身体很不协调,一边跳一边对着我唱歌:“我是一个乖小孩啊,我是一个乖小孩!我是一个乖小孩啊,我是一个怪小孩!我是一个怪小孩啊,我是一个乖小孩……”
我猛地被吓醒了,接着,我就听见了章回的惊叫声:“周老大!——”
我摇摇脑袋,确定不是在做梦,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冲到章回那个帐篷前,只听见黑暗中章回颤巍巍地说:“警察……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