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钻进帐篷,已经是凌晨了。
浆汁儿说:“罗布泊终于凶相毕露了,我感觉它都不再遮掩了……”
我说:“那更好,我早就想看清它的本来面目了。”
浆汁儿说:“现在你相信我的耳朵了吧?我真听见了,有个声音在喊——‘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我有点相信了。”
浆汁儿说:“你记得吗?有一次那个小孩爬出来,跟我们玩儿,后来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赶紧就回到湖里了。现在又说开始自由活动……”
我说:“那怎么了?”
浆汁儿说:“好像有人控制着这个湖,控制着那些小孩!”
我说:“我不走,还有一个原因。”
浆汁儿说:“什么原因?”
我说:“我需要那些哭花。”
浆汁儿说:“你不能再去了,万一湖水真的会杀人,把你拽下去怎么办?”
我说:“就算大物真被湖水吃掉了,也是在夜间,阴气重。而清早阳气旺,不会有事。”
浆汁儿说:“我只把你的治疗当成了一种精神寄托,我知道它不可能有用,所以,你不要去冒险了。”
我说:“不,我相信奇迹一定会出现。”
我怎么都想不到,天亮之前,季风回来了!
当时,我和浆汁儿正要躺下,帐篷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浆汁儿一下就喊起来:“是季风!”
没错儿,是季风。她穿着米色半大风衣,背着一个干瘪的背包,面容憔悴,风尘仆仆。
我的鼻子一酸:“季风……你怎么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我,走到浆汁儿跟前,一下把她抱住了。
浆汁儿哭着说:“季风,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季风捧起她的脸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看不见了才干净,不哭。”
接着,季风把脸转向了我,问:“怎么不走?”
我说:“走不了。”
季风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说:“导航仪又瘫痪了。”
浆汁儿说:“季风,你找到令狐山了吗?”
季风说:“找到了。”
浆汁儿说:“他不要你?”
季风摸了摸浆汁儿的头发,没说话。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还在这儿?”
季风说:“我从他们口里知道的,他们几乎掌握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回来是想告诉你们,他要来杀你们了……”
我说:“我已经想到了。”
季风说:“我不该告诉他,那个恶魔已经消失了,现在,他无所顾忌了。”
我说:“我会和他谈谈。”
季风摇了摇头,说:“没用,他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离开罗布泊。这次我才知道,令狐山这个人非常凶残,根本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浆汁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