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章回:“夜里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章回说:“后半夜的时候,那个湖好像又犯病了,有那么十几分钟,飞沙走石的。”
我说:“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章回说:“说什么话?”
我说:“那个口诀——现在开始自由活动。”
章回说:“当时我躲进车里去了。”
我想了想说:“我怀疑那三个高中生又接近那个湖了。”
章回说:“他们总接近那个湖干什么?”
我说:“我一直没想明白。好像他们要去湖里完成某件事,而那个湖并不允许。”
章回说:“直接杀了他们得了,免得像那个小孩一样一转眼就不见了,那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说:“我们对他们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太莽撞了。”
章回就不再说话了。
天亮之后,大家正在洗漱,那三个高中生又一齐从帐篷里走过来。
他们走到我们跟前之后,我看了看于旬旬的衣服,然后说:“前天夜里于苟苟下水差点送了命,对吗?”
于旬旬说:“嗯。”
我说:“你想管他管不住,对吗?”
于旬旬说:“嗯。”
我说:“我有个问题。”
于旬旬说:“叔叔,你说。”
我说:“既然你知道那个湖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湖边?”
于旬旬说:“我没去啊。”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他的衣服是潮的,我说:“毫无疑问,你也被那个湖拽下去了。”
于旬旬说:“没有!我半夜的时候冒虚汗,把睡袋都溻透了!”
章回冲过去就揪住了于旬旬的衣领,说:“小兔崽子,你要是出那么多虚汗,早就脱水见阎王了!我是个警察,本来我不想逼供,要是你们再玩我们,我真的不客气了!我会一根根掰断你们的手指——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们总共有30根,对吗?”
于旬旬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喊道:“叔叔救命!”
这时候,孟小帅突然喊起来:“你们看那是谁!”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呆住了——有个女人从北面朝我们走过来!她穿着红t恤,牛仔裤,那不是米豆吗?
看得出来,她已经极度疲惫,在沙漠上走得左摇右晃。
她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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