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胜看看时间还早,便决定走路回去,那公交车实在不是人坐的,什么时候都是人挤人,感觉每次挤公交车后,我整个人都被压缩得小了一号似的。
我和老胜勾肩搭背边走边聊,“老寒,你说就咱们俩这样活着到底有啥意思,既没奔头也没盼头,每天混吃等死,闲了就找个女人上床较量几下,这和牲口有什么区别?”老胜叹着气说。
“老胜,说实话,我比你还悲观,我也不知道活着有啥意思,但总得要活吧。”我无奈的说。
“其实,很多个晚上我都想过自杀,告别这无聊的世界。”老胜突然说道。
我惊讶的看着老胜,像老胜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居然也有厌世的念头?但老胜脸上的表情,却证明了他说得很认真。
“老胜,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人活着不光是为自己的,你得为别人想想,你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是关心你的人,他们的关心也许就是我们活着的意义。”我拍了拍老胜的肩膀说。
老胜怔了怔,叹息了口气:“说到父母,我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父母亲老了,我却不在他们身边,也从来没孝顺过他们,做儿子做到我这份上,也是失败到家了。”
我苦笑了下:“我也有三年没回家了,你爸妈还好,退了休有国家照顾着,我家在农村,家里苦,我爸妈五六十岁了还在工地上做民工,而我却在千里之外颓废不堪,我更没脸回去见他们。”
“兄弟,有空咱们就都回家,不管混得好不好,都回去!”老胜使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老胜,你曾经有没有什么理想?”我问道。
“有!怎么会没有?小学时,想当科学家造福地球,中学时想当教育家,改变教学制度,大学时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大学毕业一年后想当老板,到社会三年后,我只想和我的女人生个孩子,平平淡淡过日子,现在什么狗屁理想都没了。”老胜笑了笑说道。
“我曾经的理想和你差不多吧,现在也是什么狗屁理想都没有,都让现实给磨没了。”我也笑了笑。
“是啊,现实可以抹杀很多东西,包括理想!老寒,为了纪念我们曾经死去的理想,咱们找地方喝一杯去,下午跷班了!”老胜勾着我的脖子拐向一家小饭店。
我和老胜都是混在社会最底层的升斗小民,曾经青春年少时激情飞扬的梦想,与残酷的现实撞在一起时,梦想便被撞得四肢不全,死无全尸,没有梦想的人生,便是空虚与落寂,接着便是麻木。
男人与男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除了感慨人生的苦辣,更多的还是会说女人,女人是男人千古不变的永恒话题。
就像现在,我和老胜坐在小饭店里,喝着小酒,东拉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