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改换称呼意味着什么,夏一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初听他这话,她不可否认的心跳慢了半拍。
但随即,她想起了海志轩。
海志轩希望她叫他志轩,不叫他不高兴。
她同意那样称呼海志轩,是把他当成朋友,但叶子墨,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当朋友的。她也不可以把他当成男朋友,当成情人。
想到此,她微笑着,委婉地回绝:“叶先生,那样不好。我是您的雇员,应该用尊称。”
叶子墨的唇边荡漾开浅浅的笑意。
“雇员?雇员生病,老板为她守一整夜。雇员受惊,老板也通宵不敢睡觉,在旁边看护着。要是雇员这么好做,麻烦你做我的老板吧。”
“”
夏一涵小嘴微张,说不出话。
原来他昨晚是为了守着她,才一夜没睡的。
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夏一涵悸动、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惭愧无比。他此时躺在病床上,要是她对他能有他对她一半好,他就不会躺在那儿,受这个苦了。
不就是一声称呼吗?假如能让他高兴,在她达成目的离开他之前,顺从他,让他高兴,也许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出“子墨”两个字,好像很有难度,还没开口,心就有些发颤。
“子子墨!”她咬了咬嘴唇,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孩儿,羞涩而别扭地叫出这两个字。
叶子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这个小女人,她轻柔的一声呼唤,胜过那些庸俗的女人在他耳边说千言万语。
她娇羞,她灵动,她像是一块很纯的璞玉,总让他恍惚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然而他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冷静。
他早就不是信奉爱情的少年,他受过情伤,阅尽女人,再不会为谁动情了。
更何况事实摆在眼前,这女人就是在把他当成一个傻瓜,以为她魅力足够,能让他拜倒在她石榴裙底下。
他心在变硬,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小脸,沉迷地说:“再叫一遍。”
“子墨!”
这一次,顺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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