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咽着口水艰难的描述着,“我很奇怪,我想不起我和丈夫还有家庭的事情,真的想不起来。”
熊姨看着她,脸色一直淡淡的,“可能是在飞机上撞到脑袋。”
“看来应该是这样”丁依依忧心忡忡,随后不好意思的说着,“抱歉啊熊姨,打扰你了。”
熊姨咧开嘴,“都是一家人,别说什么打扰不打扰。”
她的话说得有些奇怪,但是丁依依以为她是指她把自己看成了一家人,也就不多加纠结。
夜晚,她睡不着,想着明天就能够到岸了心情就一阵的激动,从她的视线看去已经能够清晰的看见港湾里停着的大大小小渔船,偶尔还能听见嬉闹声,她知道有些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
她想到自己还没有和这两母子道谢和告别,于是走出船舱,厨房里没有熊姨的身影,只是在灶台上又阉了一份鱼。
鱼身上又覆盖着碾压得很细的内脏,她赶紧转移视线出了厨房。
笨熊的房间亮着等光,她走到房门口,正好听见两人在说话,熊姨说:“明天不能靠岸,听说因为飞机那件事,一大批记者还有一个什么企业的老总要过来祈福,村子里明天不太平。”
丁依依心中一惊,熊姨显然是知道飞机失事的更多事情,或者说失事的飞机其实就是在渔村的不远处,那么她为什么那么抗拒告诉自己这些事情呢?
她还在思索,屋内的笨熊不干了,“你说过到岸上给我娶媳妇的,我就是要明天上岸。”
熊姨一巴掌往他脑袋上拍,“如果明天上岸你媳妇就没有了!”
她打得很重,但是笨熊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妈,我媳妇真的能给我当媳妇么?”
“放心吧。”熊姨拍了拍他毛茸茸的手臂,“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等回到了村里就该把以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能安心下来给你当媳妇,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
屋外有东西轻动的声音,熊姨立刻转身大喝,“谁!”
笨熊一个箭步跑到门口拉开门,四周除乐海面轻微的浮动外哪里还有什么人。
丁依依躺在被窝里拼命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频繁的忘记以前的人和事情了。
那是他们弄的手脚,打算把自己永远的关在那个渔村里,然后和那个可以当自己爸爸的男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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