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端着面条来到客厅,把筷子塞给他,“以后要好好吃饭。”
徐浩然夹起一筷子面条往嘴里送,蒸汽模糊了他的面容,忽然他哭了,豆大的眼泪掉进了面碗了,哭得身体颤抖,连筷子都拿不稳。
“孩子啊,爸爸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爸爸以前对你不好,对你不好啊。”他一边抽泣一边说。
丁依依心里难受极了,以前他对失忆前的丁依依做过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失忆后的她看到的是一个老人,一个父亲的挣扎。
他确实偏爱傲雪一点,这一点她是懂得的,但是看他这么痛苦,这种又何必去斤斤计较呢。
“爸爸。”
一时间,抽泣的声音哑然停止,徐浩然老泪纵横,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放下筷子,身体有些激动,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又有些迟疑,颤抖的手悬挂在半空中。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又说了一次,眼眶里也隐约有泪水,“爸。”
“乖孩子,乖孩子!”徐浩然激动的连声应答着,他浑浊的眼里第一次迸发的不是绝望的神色,而是高兴喜悦的色彩。
吃完面条,丁依依陪他说了一会话,兴许是疲劳的神经因为高兴的事情而有松弛,很快徐浩然就提出要去睡一会。
丁依依安抚好他,这才下楼。太阳已经下山了,远处隐约还能看见有几户人家的灯光。
她走到走廊上,看着花田发呆。花田里的花花草草已经全部都枯萎了,看不出来以前是什么品种,只有向日葵垂着脖子无精打采的耸拉在一边。
她走下花田,泥土也是干巴巴的的,随后就可以折断一株花的根。如果没有看到花田之前美丽的样子,她是不会有那么大的感触的。
风有些大,她谈了口气,这才从另一侧跨腿上楼,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包东西。
她捡起来一看,是一包向日葵的种子,包装袋上面还有零星的一些栽种办法。
楼上昏暗的橙色灯光还亮着,房间里睡着一个老人,他悲伤,他无所适从,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再抱有热情。
丁依依很可怜他,她抓紧手里的包装袋,忽然下定决心般的重新跳下花田。
灯光太暗了,她摸索着,终于在走廊边缘处发现了地灯,打开地灯后,花田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