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本指望能跟牧家攀上些关系,这下好了,女儿是个假的,女婿也半死不活的。
纪效忠觉得自己想要“更上一层楼”的仕途野心,很可能没什么指望了,自己或许也只能止步于“平南将军”了。
瞄了一眼在一旁作陪的双目红肿的纪水寒,纪效忠眉头微微一簇。
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想到今日却是阴沟里翻船!
竟是小看了这个卑贱的杂役和他的老娘!
离开侯府,纪效忠骑上马,匆匆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出来迎接的管家刘旺,将缰绳交给马夫,纪效忠跟着刘旺进了宅邸。“找到没有?”
刘旺道,“有人看到他们往东,大概是去了渡口。若是乘船离开……怕是再也就找不到了。”
纪效忠叹气,“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个病怏怏的老妇,竟然也是巫灵!”
“或许那老妇带着儿子来到府中做杂役……本就是为了救出那位先生。”刘旺说着,又苦笑,“搞不好,那小杂役,也并非那老妇的儿子。不然又岂会丢下他离开?”
纪效忠沉默了片刻,又道,“老酒应该快到凤凰山了吧,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最近这些破事儿……狗日的!”
刘旺道,“老酒办事沉稳,不会有事的。”
纪效忠应了一声,又摇头苦笑。“没想到,到底还是被他跑了。从今以后,我们纪家,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
东海无波。
风平浪静。
一艘客货混装的大船,在海面上悠然而行。
日头高高挂起,但天气依然有些寒冷。海风一吹,寒意刺骨。一对脏兮兮的中年夫妇,被其他乘客驱赶到了甲板上。
四十余岁年纪,在如今普通人平均寿命不足六十的年代,已然可以用“老”字来称呼了。老妇人手里抓着一张破旧的毯子,要披在那男子身上,却被男子拒绝了。
男子用毯子裹住妇人,低头在她脏兮兮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些年,辛苦你了。”
妇人微微一笑,道,“算不得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那里的?”
“我给那孩子身上下了‘寻踪术’,自然能知道你的位置。”
“呵。”男子笑了一声,又道,“那孩子……真不是我们的?”
“我捡来的。”妇人道,“说来也巧,我只是把捡他的时候,当做了他的生辰。没想到,他竟真的是纯阴之体。若非如此,怕是再等几十年,我也没办法救你出来。”
男子呼出一口气,看看妇人,道,“就这么将他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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