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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建功呆了呆,恍然顿悟,之后又觉得不对。
砍柴而已……
好吧,郑丛云这个剑道高手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是别质疑了吧。
却不知郑丛云说的这番话,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
一时间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牧建功支支吾吾道,“啊!嘶……这小子……砍柴论剑么……”
“陛下钦点的驸马,自不会差了。陛下真是慧眼识珠啊。”郑丛云说着,朝着宫中方向抱了抱拳。
“是,陛下英明。”牧建功说着,脑海中忽然一片清明。
啊!
原来如此!
原来陛下早就有意削减勋贵,并且从自己这里首先开刀了。
钦点自己的三子为驸马,就是第一步棋!
……
兰亭苑,书房。
“夫君渴了吧?”纪水寒殷勤的给牧飞龙倒水。
牧飞龙挑着眉头,看着纪水寒,道,“贤妻今日倒是清闲的很啊。”
“哈哈,每日都很清闲。”纪水寒道,“早就想来看看夫君,奈何郡主在呢,实在是不敢来打搅你们。说起来,郡主呢?今日怎么没来?”
牧飞龙审视着纪水寒,猜测着她来这里献殷勤的用意,那飘忽不定的眼神,说明她心中有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纪水寒倒好了水,看到书桌上的一张宣纸上的一篇诗词,脸上显出一副惊叹之色。“笔走龙蛇,铁划银钩。金戈铁马之势,跃然于纸上。夫君的字,果然气势如虹。嗯……‘苍苍白云间,茫茫暮色晚。’好诗!简简单单几个字,不提刀兵,却见刀兵。夫君竟是文武双全呐。”
牧飞龙看看纪水寒,哼哧一声,竟是笑了起来。
纪水寒被牧飞龙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转脸看向芍药。
芍药见纪水寒看来,竟是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不认识纪水寒的模样。
一向敏感多疑的纪水寒暗叫不妙。
牧飞龙咳了一声,喝一口水,才看着纪水寒说道,“字……是檀儿写的。诗,则是学堂里的蒙物《百家诗坛》所载。作者乃前朝诗人赵元孙。”
檀儿,是牧家大公子的儿子,今年方才六岁。而那《百家诗坛》么——武朝风气虽是重武轻文,但也不至于都是文盲。《百家诗坛》里的一百篇诗作,但凡识字的,无一不知。
纪水寒意识到自己丢人丢大了,看牧飞龙一脸笑意,芍药一脸不忍直视的模样,纪水寒几乎恼羞成怒。呆了片刻,纪水寒忽然灵光一闪,哀怨着叹气,“唉,夫君是否觉得可笑?我也觉得可笑。然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