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和厌恶丝毫没有掩饰。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冒牌的纪水寒越来越反感了。
活脱脱似个跳梁小丑。
一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可恶而可恨!
“啧啧,芍药,你的手好软啊。”纪水寒道。
芍药一愣,看了一眼还在被纪水寒抓着的手,想到纪水寒原本的身份,脸色微微一红,用力抽回来。
纪水寒嘿嘿的笑着,搓着手,道,“老实交代,在纪府的时候,将军有没有碰过你?”
芍药凝眉,冷声回道,“当然没有。”
“少爷呢?”
“也没有。”对于纪水寒猥琐的心思,芍药厌烦道,“我是伺候夫人的。”
“哈,也是,老纪和小纪就算有想法,也没机会。”纪水寒很开心,色眯眯的看了芍药一眼,“十八岁的小姑娘,平时一个人睡,就没点儿什么特别的想法?”
芍药冷着脸,不吱声了。
“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芍药依旧不说话。
对于这种下流的问题,她不屑于回答。
……
牧三公子竟然没有告自己的黑状,纪水寒很意外,也有些惊喜。
不论如何,日子依旧平平淡淡,闲的浑身都要长毛了。
幸而还有个姐姐,偶尔会想起自己。
坐在马车的锦垫上,纪兰心一遍又一遍的嘱咐纪水寒,“你自幼在山中修行,不懂这世俗规矩,一定要常看我眼色。林氏是文渊阁大学士的女儿,别看眼下那大学士没什么实权,但朝中谣言四起,陛下有意兴文抑武,大学士前途无量……周氏夫家虽不过是个御史,但娘家不好惹,你知道的,周家乃是皇亲……”
听着纪兰心不厌其烦的唠叨,纪水寒心中莫名酸楚。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娘,似乎也就只有这个纪兰心最是关心自己了——虽然她只是关心真正的纪水寒。
“姐姐放心。”纪水寒笑着应了一句,又道,“那林氏怎么忽然请你过去赏梨花了?”
“呵,姐姐与那林氏关系是极好的,每年此时梨花盛开之际,她都会请我。”纪兰心道,“朝中风云莫测,一切皆有可能。你记住,不论旁人是起是伏,你要捧要踩,都万不可过份。今日你看他风光耀眼,明日就可能身陷牢狱。你捧得太高,或砸到自己。今日你看他郁郁不得志,明日或许一飞冲天。你踩得太狠,徒增仇敌罢了。”
“想来姐姐以前与那林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