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应,终年行船黑水,却在三日前被人打劫了货物,简直是在祖爷爷头上动土。正愁小贼手段刁钻,前所未见,偌大宝船也有办法切断,今天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水镜另一边,沈伯严听完谈向应这句话,已是心里有数。
一开始就把强硬嗜血如“血矛”谈向应的强者摆上台面,介入的借口又是被盗失物资,在他看来,很大可能就是一场外来势力入侵地方的戏码。只怕玉京城接下来不会太平,也希望本地家族没有人蠢到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吧。
有了猜测,沈伯严也就没兴趣再看下去,他的生活中最不缺势力倾轧争权夺利,玉京这种普通城市的地方势力争斗更不在他眼中。
沈伯严伸手一划,水镜景象再次转到底层大厅的原先座位上去。他弹出三道微毫之光,水镜那头的师弟妹们接到传讯,互望一眼,然后站起离开。
桌上那层淡而半透明的光芒敛去,古朴无华的泰初锤静静显现。
看到这里,谢浅意陡然感觉不对,急道:“沈首座,您这是……”
沈伯严露出一个冰冷之极的笑容,“本座要走了,怎么,谢殿主还有什么事吗?”
与此同时,泰初锤周围的所有禁制都被撤去,首先支持不住的就是桌子,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嚓”声中,桌脚继续深入地板,整张桌子都向下沉去。
然而没有足够的力量平衡控制,再也没有四平八稳下降的好事,下沉不到一半,整张桌子都开始皲裂。
这个角落再安静再能隔绝视线,此时的动静也开始大得引人注意,附近的客人都在左右找寻声响来源,已经有人站起来张望。
如果这个时候谢浅意还不知道沈伯严对她不满,就迟钝到家了。
她顾不上管下方即将发生的变故,奔过去想要拉住沈伯严的衣袖,惶然道:“这次事情与奴家无关,只是恰逢其会啊!‘云渡行’也算是门中这几年发展的新盟,总不好连办事的地方都不借给他们!”
沈伯严身形微微一晃,就将谢浅意的手让过,后者拉了个空,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陡然僵住,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谢浅意,你比我想的还愚蠢。”沈伯严声音十分柔和,谢浅意的鼻尖却已冒出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