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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所有,以何易之?
既然他在当年都可以不诉苦不求助,到了今天,又有什么是他不能一力承担,而非要将付明轩乃至整个付家拖入这一潭浊水中的?
韩凤来静静看着燕开庭,一双清澈得恍若毫无杂质的眼中,流露出柔软表情。
他很突然地道:“付寒洲有几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说着有些无奈地笑笑,又道:“眼下看来,有人卯准了你为目标,世人交恶无非财气,因此很大可能是为了攫取你身后的‘天工开物’。付寒洲大概怀疑此事是我所为。”
燕开庭并不意外,玉京正值多事之秋,而韩家这位少主出现在这里,本身就不寻常。
他问:“是你吗?”
“不是。”
说到这里,韩凤来又笑了,即使面具挡住大半表情,也能从唇角的弧度上看出他发自内心的愉悦。
“如果是我,早就开始死人了。”
燕开庭感觉自己在韩凤来面前,无言以对的次数有点多,不是每个人都像韩少主这样,勇于自曝其短,就连付明轩在大部分时间里也是道貌凛然的。
不过没有时间让他们继续将话题聊到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去了,随着又一只魔物从墙角冒出,战斗再次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魔翳散去,天光重开。
此刻,大多数人都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在最后阶段,抵挡冲杀似乎变成了纯粹的本能动作。战场之外的怨仇太远,眼前是最真实的生死。
或站或坐或躺着的修士们,不约而同抬头望向头顶,天穹是深远的湛蓝,星子稀落,月亮在有点厚实的云层后,只有个隐约轮廓。
是一个可能没有月色的夜晚。
而“逢魔时刻”已经过去。
不知谁先出声,人们开始欢呼,有人声嘶力竭地哭吼,但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快乐。
欢呼声扩散开去,隐约从其他街区也传来应和。
城市内外局部区域,仍有零星战斗声,那是尚未完全伏诛的魔物,还有狂暴没有结束的凶兽。但即使还在战斗的人们都满心欢愉,因为胜利已经到来。
“四象四时园”的初步战损已经出来,全员九成大小轻伤,二成战死。
然而这是>> --